既然祂沒有否定可以救李恆這件事，那祂就一定能救李恆。
接下來……
李淵看向了墜地的葉龍，“每個人都身懷天賦，但如果用會不會爬樹來評判一隻魚的能力，魚終其一生都會認為自己是愚蠢的。”
“諷刺的是，這是一隻鳥教給我的道理。”
葉龍掙扎著吐出一口鮮血，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但似乎，並沒有那麼糟糕……
或者說，死亡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
就好像，他曾經死過一次。
可葉龍已經想不起來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影響他的記憶……
到底是什麼……
李淵上前一把掐住葉龍的脖子，“你應該知道你打不贏我，可你還是來了。”
葉龍的實力遠不及他，李淵能感受到，沒道理葉龍就感受不到他們的差距。
且不僅如此，李淵懷疑他腦子可能不太清醒，有些時候攻擊起來更是毫無頭緒，目無章法。
可以說，葉龍的戰鬥全無計劃，之前想拉開距離，可半路又掉頭衝了過來。
而或許正是因為如此，葉龍才在明知不是李淵對手的情況下接受了這場決鬥。
因為他正處於一種極其混亂的狀態。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不甘心，可你不知道為什麼不甘心，你很疑惑？”
葉龍張口想要吐出一口龍炎，卻直接被李淵抓住了上下顎，“雖然我不想談天賦，但對於能力的運用，你甚至不如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
“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如果你沒有過人的天賦，那起碼也要有赴死的覺悟。”
碰！
李淵說罷直接將葉龍的龍重重砸於地面。
也是在那一刻，葉龍的的意識徹底昏死了過去。
可在他昏迷的瞬間，他卻聽到了一聲呼喚。
“又見面了，還真是不幸。”
“……沒想到，祂最終還是逼你喝下了藥水。”
“你現在，很痛苦吧？”
“因為記憶錯亂，以至於你甚至無法回想起來自己是誰。”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促使你記憶混亂的，正是那藥水的力量，它在改變你的靈魂，而你的意識在抗拒改變，這就是你記憶混亂的原因。”
“現在，能讓你解脫的辦法有兩種。”
“一，開啟寶藏，接受寶藏中的力量，那橫跨萬古的力量將讓你無視一切影響。”
“但同時，你也將獲得一段全新的記憶，而這段記憶要比你現在的記憶長上太多……你，也將不再是你。”
“二，忘掉一切，就如同之前一樣，將一切都抹除，不過這一次，你要失去的不只是能力，還有你的記憶。”
“最終的結論還是一樣的，你將不再是你。”
無論怎麼選擇，有一件事始終無法改變。
“我將不再是我……”
“為什麼我一定要按你說的做？”
“我選，第三條路！”
那聲音沉默了片刻。
“不存在第三條路，如果有，那絕不是你所能走出來的，不是葉龍所能走出來的。”
葉龍的龍瞳在這一刻猛然睜開，“若我執意如此呢？”
“那你只是在自討苦吃。”
黑暗中出現了一道白的男人身影。
他坐在一條沒有盡頭的石頭長階上，身邊盤踞著一隻長有雙翼的黑色巨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