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順位者姬翡,按照規則而言是規則之下最強者,只是不出現前,也無提及過他的蹤跡,即使是過往者也諱莫如深。
“只是挑戰?”許願不輕不淡的反問道。
“當然不僅是挑戰,第一順位者是定下所有規則的人。”伯利看著他淡然的眸,抬手隨意抹去了眼角的溼痕笑道,“但您只需要戰勝科爾塔納就行,只要按照規則能夠召喚出姬翡,群起而攻之,也能殺了他,制定規則者消亡,規則就有了漏洞,以輕易撕碎破壞,到候,就以賦予自己的愛永生,讓他永遠都留在您的身邊。”
“那你們去找科爾塔納不是更方便?”許願輕笑了一聲。
順位者必須按照順序挑戰,不能越級,而被挑戰者,必須應戰。
“她是秩序守護者,是第一順位者最忠實的擁護。”伯利輕嘲道,“她要是知道我們的事,只怕還沒有開始談,我們就已經被全部處理掉了,連您,也是我們的之喜。”
沒有想到第三順位者也會開啟一段愛戀,他們不是沒有試圖以感情引誘序列者加入他們,當然有成功的案例,但第一序列者卻是最難引誘的。
能夠坐上那位置,他們的心靈本身就難尋到漏洞,間的欲.望,權位不過是揮手之間的事,一切刻的靠近都會被輕易察覺,旁也難察覺他們的喜好。
不是有都會認為感情是重要的,神靈高高在上,俯瞰眾生,在主界見到的,乎已經是類的頂尖,在這裡都不會落入感情,在界裡哪裡是能夠輕易尋覓的。
但令他們至極又不的是,不涉足愛戀的第三順位者開啟了一段跟類的愛戀。
第一次,他看著他死去,第二次亦然,但當他開始第三次,他本就無法逃脫。
每一次離別,都是一把利刃扎進心口,痛的心臟顫抖,乎無法呼吸,間似乎能夠慢慢抹平它,但下一次經歷的候,卻會是數倍的痛楚。
無力,憎恨,他們本無太多欲.望,只是旁觀眾生,維繫其中的平衡,唯一想要的,卻是無付出什麼,都永遠無法企及。
“您一直處中立,但我們現在有了共同的目標。”伯利看著他道,“您覺得怎麼樣?”
“你知道失敗的後果嗎?”許願看了他道。
“失敗者的後果,無非就是隕落……”伯利輕嘆了一聲,目光落了悠遠的天空,“一切消失,愛戀自然也不復存在,這樣他也不用反覆經歷離別之苦了。”
他的聲音有著溢風中的溫柔,像是呢喃給愛的低語。
那雙眸中溢著疲憊,沉甸甸的,壓得他原本挺直的身形都好像有些不堪重負。
“你們的首領是誰?”許願輕聲問道。
“第五順位者,西里爾。”伯利回答道。
“現在開始嗎?”許願輕斂著眸詢問道。
“呃……不。”伯利有一瞬間的錯愕,但談判的成功又或者是已經預想到的結果令他的神色輕鬆了起,臉上帶上了笑容,“還有序列者沒有回,我們需
要一段間去召集,您得稍等一段間。”
“我明白。”許願應聲道,“多久?”
“能百年的間不等。”伯利回答道,“不完成任務就離開界,會被系統察覺的。”
而系統一旦大量死亡,一定會被第一序列者和規則察覺。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極致。
能活著得到自己想要的,誰也不會想死。
“這段間,您也以去接一些短期的任務,或者去尋覓一下您的愛。”伯利說道,“集結完成我會通知您,我們都會等您回。”
“不怕我變卦嗎?”許願輕笑道。
“不怎麼怕。”伯利同樣笑道,“你做出的決定,都是深思熟慮的,惜……”
“不惜。”許願說道。
“確實。”伯利釋然的笑了出,“的確不惜,我一點也不後悔愛他,甚至在後悔為永生者的傲慢沒能早一點愛上他,不過,如果不是西里爾告訴我,我現在都無法看出你愛上了一。”
“他不希望我難過。”許願輕沉了一口氣笑道,“只是這次我還是違背了他的思。”
不要回頭,要前走,前看。
那朵藏匿歲月長河的玫瑰,他分明有能力將他摘到手的,即使付出代價。
一次,兩次,三次……即使心是石頭做的,也足以被刺的粉碎入骨了,他不喜歡無止境的輪迴。
規則的錯誤,那就打破規則,即使沾染上鮮血。
求您,即使讓我的手足都爛掉,即使一生都無法開口說話,讓我弟弟的手臂重新變回的模樣吧……
山頂的風冽冽的吹著,那原本談話的兩道身影紛紛側眸看了山腳下遙遠的城池。
那道清悅的女聲反覆訴說著,虔誠至極。
“是祈願。”伯利聆聽了一下收回了目光。
雖然未帶系統,但序列者本身是以聽到那些極為虔誠的祈願的,只是無法接下,自然也沒有謂的績點反饋。
雖然他們遠不缺那些東西。
“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伯利輕嘆笑道。
“我倒是不覺得自己憐。”許願眺望著那座城池笑道,“將逝去的感情承載他嶄新的生,對他而言有些太過沉重了。”
“我知道,我不會那樣做的。”伯利深吸了一口氣笑道。
有的苦果都由他一力承擔,他只需要好好走他的路,允許自己參與他的生的事,由他努力。
城池中的禱告聲還在繼續。
許願垂眸輕聲道:“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