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之靈，陣列皆行，陰陽生化，聚合成形。”
隨著古千莫的法訣默唸，陣圖上真的展開一個聚靈陣，絲絲五行靈氣若隱若現，彷彿只是青煙。
古千莫有些哭笑不得，陣法是成了，但是這陣法只有不到巴掌大小，也太小了些吧！
他把陣圖託在手心中仔細揣摩，在夢境世界佈置的陣法範圍極其大，想要把陣法壓縮變小是件極為困難的事，這都要考驗到對陣法的理解、神識的掌控、修為的高低等等方面。
而現在似乎恰恰相反？把陣法變大卻是件不容易的事。這裡神識與五行靈力都有所不同，對於能實現陣法，已經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
“只不過，這陣法還是有點小，只能當做裝飾物。”
古千莫無奈地搖了搖頭，肚皮上傳來一陣飢餓感，看了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剛好是吳迪來的資訊，問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
天黑可是他現在的禁忌，古千莫生怕在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過去。趕緊給吳迪回了一個拒絕的資訊，叫了外賣便繼續坐在沙上端詳這個小小的陣法。
只是看了一會兒手機的功夫，古千莫便另有現，作為陣基的那幾枚小石子明顯變小的很多。
“咦？陣石消耗這麼快的嗎？難道是普通的石子品質太差？”
正如古千莫的猜想，等外賣到達的時候，小石子早已化為了粉末，古千莫快吃完晚飯便盯著化為粉塵的石子愣愣出神。
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又現一件事，不只是石子，在石子消耗殆盡之後，他拿來畫陣圖的紙張彷彿被燒過一般，同樣化為了灰燼。
“也許真的是紙與石子的品質太差，是不是可以用水晶或者玉石來試試？可惜我現在手中沒有，天色太晚，還是先睡覺吧，等明日去買幾枚。哎呀——難怪說修行要法財侶地，錢到用時方恨少，總感覺有些肉疼。”
古千莫搖頭晃腦地走進臥室，關好門，換了衣服躺在被窩中，他現在有些期待做夢，特別是自從有了九兒之後。
似乎是太累了，古千莫感覺今天床上特別舒服，剛躺下沒多久便進入夢鄉。
現實中過去了幾日，夢境中過去的幾個月，時間比例似乎不斷在拉長，古千莫隱隱有些察覺但是並未在意。
他總算明白，夢中的修煉與死亡風險並存，對他現實中有好有壞，只要不是醒不過來，他不介意時間更長久一些。
夢中眼見迎來春祭大典，這意味著冬季將要過去，而北方並未像想象中那樣開戰，蠻族陳兵在邊疆按兵不動，與四皇子率領的人族軍隊隔牆相望，兩方就這麼有耐心的對峙上了。
對於這種情況，朝廷中各說紛紜，但是無論怎麼說，又有多少人請奏，永慶帝都沒有召回四皇子的想法。
這個舉動倒是讓朝廷上下官員非議不少，按照慣例，春祭大典皇家直系都要出面，不過現在公主下落不明在先，四皇子回不回來似乎也顯得不怎麼重要。
隨著春祭大典時間不斷地臨近，最忙碌的除了六部外，另一個部門開始展現在眾人眼前，彷彿平日大家都下意識忽略的一個部門——欽天監。
欽天監不只是負責修訂年曆、算定節氣，最主要的還要負責皇帝祭天的儀式，更何況是這次的大祭。
啪的一聲，楊堅把一根黃紙包裹的棍子放在古千莫家大廳的桌上。
“這是什麼？”
古千莫人在家中坐，沒想到楊堅親自找上門，看著桌子上一根兩指粗細、一米多長的棍子，加上楊堅那冷峻死板的臉，他甚至懷疑楊堅想打他。
看著古千莫惶恐的眼神，楊堅也是心中鬱悶，心想：“你以為我願意來？老師把這事丟給秦師姐，若不是我打不過秦師姐，胡師姐又整天見不到人，否則這活還能落在我頭上？”
“還好有個師弟啊！”
楊堅心中善意地想著，儘量想給古千莫表現出善意和藹的樣子，奈何努力了半天，臉上卻是表現出來的表情越來越恐怖僵硬，這讓古千莫更毛骨悚然了一些。
“師弟，春祭之前老師讓去皇廟上香，我有事先走了。”
楊堅一臉嚴肅地說完轉身就沒了影，完全就像是個帶話的，連給古千莫問話的機會都沒有。
“上香？”
古千莫疑惑地拿起桌子上的“棍子”看了又看。
棍子握在手中沉甸甸的，看不出材質，但是可以看出是經過仔細鍊制過的。
只是，這重量別說木棍，都快趕上鐵棍重了，一下子敲下去肯定能敲死凡人，而且彎都不帶彎的。
古千莫拿著香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嗚嗚作響，“你把這東西叫做香？確定不是兇器嗎？”
奈何楊堅早已經走人，沒有人能回答他，正巧九兒此時走了進來，看到揮舞著“短棍”的古千莫有些啼笑皆非。
“你這是要改修體術了嗎？拿這個破棍子幹什麼？”
古千莫舞的起勁，見到九兒直接把香砸了過去，他雖然體術不行，但是好歹肉體在進階時候被洗禮過，遠比凡人來的強橫。
香在空中旋轉著飛向九兒，九兒不屑的一笑，就古千莫這點物理攻擊完全不被她看在眼裡。
九兒隨手一抓，便抓住了“棍子”的一頭，使勁一用力，卻是自己驚奇一聲。
“哎呀——”
九兒自信自己妖族的力道修為很是不錯，至少在妖族中，四階能打過她的人不算多，但是這一用力，這根“棍子”沒有想象中的斷開，反倒是毫無傷，就連外面包裹的黃紙都未曾破碎。
“這是法器嗎？這麼硬？”
九兒也是好奇，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
古千莫自己嘗過九兒的厲害，他也是一愣，隨即釋然解釋道：“如果我給你說，這是學院讓我去上香用的香呢？”
“香？哦——原來是這樣！眼看快春祭，紀年香怕是要燒完了，這活沒想到竟然落在你身上！”
九兒說著走到古千莫身邊，用紀年香輕輕戳了戳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