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蒲吉坐下的馬匹一陣嘶鳴,在蒲吉看過去的時候,這馬匹竟然被一分為二地倒在地上,起先還想站起身來,只是因為武器太過鋒利,切口光滑整齊度又快,這馬匹等了一會兒才感覺到痛楚,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蒲吉額頭冒出一陣冷汗,若剛才自己反應慢上半拍,現在也得跟這馬匹一個下場。
更可怕的是,蒲吉可以肯定自己剛才一擊之下砍到了什麼東西,但是現在四周根本看不到有什麼。
“丟下貨物快退!”
蒲吉大喝一聲,飛來到柳家小姐廂車外,翻身上了拉車的馬匹,雙腿一夾讓胯下馬匹拉著廂車急轉頭。
“哎呀!”
廂車內傳出一聲嬌聲,剛從廂車中想要起身的柳玲瓏再次身子一歪直接撞在廂車車壁上。
其他護衛丟下貨物,紛紛牽著馬匹掉頭就走。
之前殿後的護衛反應最快也跑得最快,奈何他剛跑出幾米,剛想回頭看一眼眾人,卻是覺得眼前一陣模糊,神識便是黑了下去。
而在其他人眼中,這護衛剛跑出去沒幾步,他的身體與胯下馬匹突然斷裂成數段,死得慘不忍睹。
“快停!大家聚在一起!”
見此狀,蒲吉再次大喝一聲,他可以看到剛才那殿後的護衛碰觸到了一些絲線,他的身體是被這絲線硬生生切開的,只是這絲線鋒利無比,那護衛到死都還沒感覺到痛楚。
而此時,那絲線上唯獨反射著淡淡的五彩光芒,甚至一滴血液都未沾上,那些修為只有二階的護衛連看都看不到。
蒲吉大感不妙,他四下看去,不只是來路,不知從何時起,他們的四周均已經被這種絲線包裹起來,自己人彷彿成了籠中之鳥。
看著一個同伴莫名其妙地就死了,而且死狀太過悽慘,其他護衛無不大驚失色,快地聚集在廂車四周。
“頭兒,怎麼辦?”
蒲吉緊皺眉頭,他們這一路上過來十分不順,幸好之前遇到了古千莫,但是這才剛出了玉城沒多久就遇到這種事,即使他早已心裡有準備依舊十分著急。
“先別動,我們好像被什麼東西包圍了,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找路,要死大家也不能都死在這裡!”
蒲吉很是決絕,他心中想著,總要有人突圍出去。
“頭兒,你看那是什麼!”
突然有人一指旁邊的一棵樹上的樹葉,眾人此時神經極度緊繃,忽然全部轉頭看去,只見那人抽出自己長刀用力砸向那枚樹葉。
只聽噹的一聲,長刀正中那枚樹葉,樹葉並沒有被斬成兩段,反而晃了晃落在地上。
只是掉在地上的哪還是什麼樹葉,而是一隻與樹葉長得十分相似的蜘蛛。
那蜘蛛原本蜷縮著長腿,有如拳頭大小,仰頭摔在地上才伸展開腿部,正想要翻身,卻是被蒲吉上前手起刀落,一下劈成了兩半,一股腥臭的綠色膿液灑了一地。
“是這東西!”
蒲吉可以肯定,這手感與剛才襲擊他的差不許多,只是剛才的更硬。
沙沙沙沙——
“樹林”中一陣作響,被蒲吉砍死的蜘蛛讓其他蜘蛛感到了危險,一枚枚“樹葉”擺著動從樹上落了下來。
只見不一會兒的功夫,天空亮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蜘蛛,已經不只是挨肩並足,更是一個摞著一個,再看樹上哪還有樹葉,都是光禿禿的枝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