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莫的痛苦來得快去得也快，對於他來說這反倒是一樁悲事，腿上的痛楚完全消失，代價就是雙腿徹底失去知覺，這表明他腿上的經脈完全消失。
“好在術士用腦子，用腿的地方比較少。”
他在心中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但是現在有些擔心，若是再往上失去知覺就很不妙了，否則這是要大小便失禁的節奏。
堂堂修士大小便失禁，豈不是笑話，特別是這種事他還不能讓五女伺候，著實難辦，若真是如此，古千莫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
鶴老送人也是有些慢，等一老一少兩個女人被送過來的時候，她們身上都是溼漉漉的，少女露出白淨的臉蛋，兩人顯然是被清洗過。
當鶴老再見到古千莫的時候，他已經端坐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
這自然是土諾把他搬過去的，在屋子內沒人，古千莫也不太喜歡老讓陰神上身，便讓土諾搬他到椅子上。
其實他也想過讓其他幾女出來，不過想想，若是火花出來，他已經想象到那丫頭笑得前仰後合的樣子，指不定還要有一陣冷嘲熱諷。
至於金靈，這丫頭指不定會問這問那，好奇得不得了，說不定還要給自己出幾個餿主意做做試驗。
至於水仙，算了，這丫頭還小，所以他為了不自找麻煩，在木晴閉關的日子，幹活的事只能落在內向的土諾頭上，誰讓這丫頭不苟言笑，只知道默默做事呢？
看著鶴老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古千莫，他並不喜歡妖族，心中還有些怕這妖族看出什麼，乾脆讓他抓緊離開，隨後屋內便剩下他們三人對視。
女孩雖然躲在年老女人身後，但是雙眼十分有靈性，探出頭來的時候竟然似有如無地看向古千莫下盤，似是看出了什麼端倪，這讓古千莫心中感覺十分不自在。
那年老的女人並不怕古千莫的目光，正視他道：“你要做什麼？若是想拿我們練功，似乎人數還不太夠。”
古千莫眉毛微微一挑，心中更是對這女人疑惑，開口問道：“這裡沒妖，說來我也認識一個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修士，她至少有四階巔峰的修為，只是年紀沒你這麼大。”
女人臉色絲毫未變，平淡道：“那你應該認錯人了，像我們這種凡人哪有修煉的機會，老身一把風燭殘年，更不是修煉的材料。”
古千莫微微搖了搖頭，嘆息道：“你是懂修煉的。”
“何以見得？”
女人依舊咬死自己只是凡人，面上平淡，似是不怕身死。
古千莫倚在椅子上，一根手指在扶手上敲打著，說道：“因為你的身體在進入這間屋子的時候，依舊下意識地吸收靈氣，就算她如今已經吸納不進去，但是依舊有不由自主吸收的靈性。”
他用手向女人腳下一指，在女人腳下出現一個五邊形的陣圖，陣圖放出五色的亮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這倒是讓女人身後的女孩瞪大了雙眼，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自從陣圖浮現，整個屋內的靈氣如同實質化一般，化作霧狀在兩女身邊纏繞。
這次古千莫也是讓靈玄略施妙術，為了不讓外界感覺屋內的五行不平衡，特意佈置下五行靈氣陣，同時又要控制好五行平衡。
此時屋內五行靈氣聚集，木系靈力竟然被兩女肉身若吸若離，既有吸收的現象又到了膚遭之排斥，很是詭異。
少女被如此美麗的景色迷惑，竟然伸出手觸控一下木行靈氣，引得木行靈力一下聚集在其指尖繞成一個環形。
“你是誰？”
年老的女人一下護住身後的女孩，臉上充滿了警惕，看向古千莫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一瞬間，殺意從她骨子裡迸出來，並未散，反而像是一把冰冷的尖刀懸在古千莫頭頂。
古千莫並未在意，雙眼正視那女人彷彿要吃人的目光，不放過任何細節，奈何也僅僅是目光，並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他憑藉靈玄看得清楚，女人身上沒有一絲靈力，就是徹徹底底的凡人，但是這股殺意又是哪裡來的，凡人怎麼可能有這麼濃厚的殺意？
他緩緩開口道：“曾經在學院秘境，我救過中了巫術的那人一次，順手還拿走了她的儲物袋，可惜那儲物袋真的很難開啟，後來只能還給她。”
說完，女人臉色毫無變化，反倒是身後的女孩忽閃著大眼睛，彷彿聽到什麼有趣的故事。
古千莫繼續道：“在雍州城，我幫她救人，好巧不巧遇到一隻該死的陰魔獸，那人走得卻是快，留下我自己跟陰魔獸大打一場，卻是有點薄情寡義。”
說完，女人臉上依舊沒有變化。
古千莫再說：“冀北被妖族入侵，我無意進入一個村子，正巧遇到她是客棧的主人，那夜真是美好，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們心心相連，臨走我還給她留了一張紙條……”
他話還未說完，只感覺頭頂上的殺氣突然消失，女人的冷意也如同冰雪般融化。
雖然古千莫話中有別樣的味道，但是女人似乎並未生氣，淡然道：“沒想到竟然是你。”
古千莫大吃一驚道：“果然是你！”
女人平淡道：“我不是她，我只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古千莫微皺眉頭，他有些不懂。
然而女孩見兩人似是認識，膽子也大起來，卻是第一次開口，清脆的聲音如同黃鸝鳥一樣好聽。
“師傅，這人是誰，你們認識？”
“師傅？”
古千莫很是奇怪，這女孩身上與女人身上的氣脈相同，顯然是有血脈相連的關係，怎麼竟然是師徒？
“她是我的徒弟。”
女人乾脆承認。
古千莫更是詫異，原本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卻是被一股詭異沖淡，疑惑道：“你的修為……”
“我說過，你認錯人了，我只是個凡人。”
女人說得依舊平淡。
“師傅曾經可是……”
“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