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無事的一天過去。
舒言依然不知文茜如何打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即便這也不容易,但他從來都是個冷靜的人。
又到週六,有很多事情都被翻到幾人面前。
遠地調案宗無疑讓一些人感到奇怪,但實在無處可言,所以並未生大的波動。
“......”王默翻看著檔案,一旁的齊娜也有些無言。
但高泰明可不會沉默無聲,他呵呵一笑,陰陽怪氣道:“所以這個是不抓嗎?抓被害人的父母?”
葉君冷靜回道:“三年前張三和李四13歲週歲,一個主犯一個幫兇,李四是猥褻未遂,判不了,更別說半攔不攔的張三了。”
明雲看看手中的報告,補充道:“李四一年前被何木報復,重傷成植物人。張三......目前在精英市。”
“嘖。”高泰明聞言有些不爽,“那個張三在精英市,我去把他打一頓。”
說著,他便有些躍躍欲試。
於金霞有些無奈,“小高同學,如果對方報警還有證據的話,你也會被關。”
高泰明眼睛靈活一轉,點點頭,“行,知道了,不被現不就好了嗎。”
其他人只能用無言回應。
王默看著上面標著張三名字的照片,說道:“如果說的是這個張三,還是先調查一下他吧,他...被第六席改了心境。”
“第六?誰啊?”高泰明不管別的,直接出聲,並指了指自己,“那我是第幾?是不是第一?”
見高泰明的模樣,齊娜眉頭挑了挑,“第六席‘戀人’,是編外人員。而你是第十一位。”
“第十一?這也太錯誤了。”高泰明說著,但也沒多說別的,而是對‘戀人’感到好奇,“塔門居然還有編外人員,我都不知道。人怎麼樣?”
其他神秘事務司的人倒是沒有詫異,因為之前從齊娜口中有些瞭解。
“她的守護仙子是羅麗公主,能量就是來自於人心的愛,而作為被她認可的人契約者,‘戀人’自然有一顆閃亮的心。”
齊娜解釋著,一旁的王默輕輕放下手中的檔案。
真讓人不好意思。
高泰明看向一旁的白光瑩,“羅麗公主?愛?”
白光瑩好心解釋了一句,“花蕾堡的羅麗公主,掌管人心之愛的仙子。”
高泰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
“繼續說何木和杜鵑的事情吧。”王默這樣說著。
許鄧林回道:“從情感上來說,我們想要幫助何木。但根據事實證據,當時的何木是預謀作案,想要減刑這還要看開庭審理之後的結果。”
葉君繼續說道:“而且何木身上的疾病是家族遺傳病,根據他父親爺爺,還有一些其他親戚的情況來看,他的情緒易激化,壽命過不了35歲。”
“所以說,他的時間不過五年。”尹酒也有些複雜的繼續說道:
“根據我的猜測,在他復仇前和妻子離婚,讓杜鵑不至於成為他的幫兇,想要自己承擔法律判罰。但她的妻子無法放下他,想和他度過最後的時間,所以他逃了。”
根據檔案所構析出的情景:何木的情緒被女兒何安安之死激化,想要孤注一擲便與杜鵑離婚。
在對李四行兇時何木被突然出現的杜鵑制止,然後他被早已準備好逃跑方案的杜鵑掩護離開當地。
捱了兩棍的李四腦部重傷,有淤血,診療後陷入昏迷,然後診斷為植物人,父母離婚後跟其父,母親被家裡人做媒另許他人,但父親見李四甦醒無望,拋棄他遠走高飛。
醫院找不到父親,只能找其母親商量後續情況,堅持了近半年高昂醫療費的母親與其丈夫離婚,她也背上了負債。
法律雖有放棄治療植物人的遺棄罪,但也不可能榨乾一個母親的最後飯錢。
醫院方曾提起募捐活動,但母親知道自己兒子的惡劣行徑,如果被更多人知道,只會是更多人咒罵他這個惡魔儘快死去。
即便懷著最後一絲仁慈,李四還是被她母親以負擔不起醫療費的原因接回家。
就在前幾天,李四死於器官衰竭。
當時貧困黑暗的地下室租房,癱瘓的兒子,剛有身孕的母親早出晚歸賺錢還債,更沒時間照顧一個癱瘓的植物人。
運動是一個人必須的活動,單單癱瘓在床,沒有人24h照顧,這就關聯著死亡。
護理一旦跟不上就可能出現褥瘡、感染,直至全身衰竭,這些都是疾病死亡......
母親也只能儘可能拖延一下自己兒子的死亡時間,並痛恨他為什麼要突然做這麼惡毒的事情,還拖累了這麼多人陷入苦痛。
沒有在李四癱瘓的第一時間扔出去,而是等他慢慢死亡,這已經是她作為母親最後的愛了。
“李四真是把他母親害慘了。”齊娜皺著眉頭。
尹酒補充道:“齊麗娟因為給李四補醫療費背的負債,其實是從她第二任丈夫那借來的,畢竟她也找不到別人借錢。”
“在李四死後,第二任丈夫就又找到齊麗娟,目前已經復婚了。那人估計就是看齊麗娟對自己孩子真的好,也願意欠債還錢,而且還有了他的孩子,所以復婚。”
尹酒說著,點了點頭,“總之,齊麗娟目前情況應該還好。”
即便對方可能主要是為了齊麗娟肚子裡的孩子,但齊麗娟的借錢條款被丈夫還給她,不用償還債務。
王默敲了敲桌面,“所以李四成植物人,重傷一級,按照情況來看,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但何木的家族遺傳病讓他只有五年。”
他們很可能是知道法律的,但他只希望最後的時間和妻子度過,至於其他,何木已別無他想。
“按照時間,現在他們已經想起來了上次的事情,我們還立刻去抓嗎?”王默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