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國公閉了眼:……蘇老兄,我仁至義盡,只能幫到這了。
於是就出現了開始的一幕。
沈老太傅象徵性勸了兩句,皇上還是氣著。
不出錢不出力,還敢在他面前抹黑容兒。
豹子膽都沒他膽大!
這種人當國公,真是髒了他的眼。
林丞相摸準了皇上的心思,冷聲對蘇銘遠:
“譽國公,國事在前,你卻只看家事,難道大瑜還不如一個譽國公府?
再說這一萬兩銀子,譽國公府豈會拿不出來?前幾年蘇老夫人做壽,收到的金身佛像和南海明珠加起來都不止一萬兩。
榮陽公主能做到盡獻私庫之資,譽國府倒是矜貴,一點東西不肯出。”
蘇銘遠一下子弱了氣勢:“那、那是我母親的私庫,不是公中用度……”
在旁的其他幾人對林丞相多了幾分小心畏懼。
這人是真的有點可怕。
人家幾年前收的東西,他都記得清楚,而且在關鍵時刻當作對方的把柄拿出來。
皇上沒了耐性,一揮袖:
“林相說得在理,堂堂譽國公,口口聲聲只有雞毛瑣事,不顧大義;甚至言辭不敬榮陽公主,簡直枉為人臣!”
“來人,傳朕旨意。”
“皇上,奴才在。”黃公公跪上前來。這段日子,皇上情緒起起伏伏,他們伺候的也跟著膽戰心驚。
“譽國公蘇銘遠,不敬皇室,不顧大義,賜二十大板。另,七日內上交白銀十萬兩入國庫,若有違抗,貶為庶人!”
蘇銘遠驚惶萬狀:“皇上,臣七日內如何湊的出十萬兩啊?求皇上開恩!開恩吶!”
皇上冷笑一聲:“先帝在位時,譽國公府也曾輝煌一時,如今到你手上,十萬兩都湊不出,那更顯你昏庸無能,不配公爵之位!”
“皇上!皇上!”
蘇銘遠被人拖出了金鑾殿,在殿外十丈遠受刑。
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著蘇銘遠被按在長條凳上,身後沉重的板子落下。
沒幾下,褲子上就現了血跡。
而金鑾殿內,皇上還在下新的旨意。
“……沈老太傅忠心可鑑,賜黃馬褂一件;殷國公深明大義,傾家紓難,賜京郊溫湯園一座……”
旨意傳得很快。
京中大小官員都得到了訊息。
那些還沒捐銀子的,一個比一個跑得快,紛紛帶上家當進獻。
有的小官員這次並未參與到賞荷宴,也聞風而來獻上銀錢,以表與大瑜共同進退的態度。
甚至連一些皇商都透過內務府呈了銀子上來。
而最後一批來交錢領人的勳貴,不得皇上的好臉色,反而被訓斥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