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德斯:“……”
真不想給他撐傘,淋死他得了。
人家都死了,你還侮辱人家,做個人吧。
費祁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布萊狄,眼神嫌棄。
謝蜧廉側頭看蘇緲,“大嫂,我送你去醫院。”
此話一出,眾人才後知後覺想起蘇緲身上有傷。
布萊狄聽到醫院這兩個字,停止拍照,小跑過去,拉德斯被他突如其來的跑動弄得反應不及,舉著傘追過去。
布萊狄:“我可帶了醫生來,夠意思吧。”
蘇緲也不客氣,“那就多謝了。”
因為再客氣她真的要沒了,這血跟殺豬似的嘩嘩直流。
布萊狄剛來不到五分鐘就離開,蘇緲坐上了他加長版的林肯,謝蜧廉跟謝蜧白,姬以藍也在車上。
唯獨布萊狄不在車上,他在後面保鏢的車裡。
主要是蘇緲要脫上衣解決傷口,謝蜧白知道布萊狄是個種馬,不讓他在車上待著。
按理來說,他跟謝蜧廉也要避嫌。
可是他們不放心受傷的蘇緲跟姬以藍單獨在一起。
姬以藍帶來的人只撤走了一半,還有一半在現場,他們留下來處理現場。
車上。
謝蜧廉跟謝蜧白都背過身。
姬以藍坐在蘇緲對面,時刻關注著蘇緲。
蘇緲染滿鮮血的襯衫被脫下,露出削瘦有肉的上半身,滴水的頭被挽起。
醫生沒料想到衣服下的傷口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他沒法處理,只能暫時止住血,還是要送去醫院。
醫生跟蘇緲說要手術,蘇緲也沒什麼反應。
任由醫生給她處理傷口,處理傷口時,蘇緲整個過程都靜靜的讓醫生處理,一動不動。
加長版林肯抵達醫院,蘇緲被送進手術室。
謝蜧白跟謝蜧廉守在手術室外,布萊狄沒來,他只是打個了電話給醫院。
謝蜧白蹲在地上,他抬頭看了眼倚牆而站的謝蜧廉,“哥,我們怎麼跟家裡說?”
“實話實說。”謝蜧廉冷聲。
謝蜧白:“哥,你說姬家真的有辦法救活大哥嗎?”
人死了還能活過來?
謝蜧廉默了下,“應該可以。”
謝蜧白騰地從地上站起來,“真的?”
“聽說過姬家老祖宗?以前我一直以為只是傳說,現在看來可能是真的。”說這話時,他一直看著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姬以藍。
謝蜧白被驚得張大了嘴,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姬以藍,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這怎麼可能,他能活這麼久?”
“萬事皆有可能,不能返祖的大哥不也返祖了嗎。”謝蜧廉的視線還沒從姬以藍身上移開。
當謝蜧廉說出這句話時,姬以藍控制不住臉部肌肉抽動了下。
謝蜧廉歪了下腦袋,若有所思。
謝蜧白回了句,“也是。”
蘇緲從手術室出來是一個多小時以後,她被打了麻醉,沉睡著。
等她醒來已經是次日,她睜開眼,懵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自己在醫院,才想起生的一切。
她想坐起來,剛動,肩膀處就傳來痛感,腦袋眩暈。
無力的身體砸回病床。
彼時,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了鈴聲,蘇緲摸索了幾秒才拿到手機,“哪位?”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