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分,也就是二十分鐘前。
異化世界的界門凋塑印象館還未被破壞得那麼徹底。
眼孔的兩道黑炎不安定的晃動,其中的蒼白的光點更是上下跳動,像是被驚擾一般。
一副惡魔姿態的奧默還扶著那似乎被魔住了的,半夢半醒的斯卡蒂,而一旁的莫斯提馬正抬頭觀望著上方還未挪開的戰場,天狼星象徵則是打量著他那惡魔身姿,還未評頭論足倒是被好幾撥強烈的空氣衝擊給吸引了注意。
“我建議先離開這裡。”莫斯提馬說。
她那黑色的法杖揮舞,在一閃而逝的指標聲中劃過那無色卻有形的衝擊,於是一切消弭,令那本打算以拳相擊的天狼星象徵遲來的意識到——這裡大概沒自己揮的機會。
作為在法盧區防身術‘賽法鬥’上頗有成就的賽馬娘,她在遇到這種騷動本也是有些躍躍欲試的。
就像再次回到了和週日委員行動時,能夠更加自由地揮霍自己的力量。
她毫無疑問是一位有著鬥爭心的賽馬娘,比起馬在面對威脅時的‘逃’法,她的靈魂顯然是在叫囂著揚蹄下踏。
但你要讓她去參與外面的戰場,那她顯然沒那麼不自量力。
她也不是沒被怪獸打過。
前些天,才和另外幾位大學同學一起跟負能量怪獸幹架,沒能幹贏還得讓週日寧靜回來撈人,可謂屈辱。
而眼前是比那負能量怪獸更能打,更危險,更為殺戮存在的機械兵器金古橋和加拉特隆——
——就算奧默還沒跟她說明那倆怪獸的來歷;
——就算那冰冷的機械遠不如生物那樣方便判斷;
光看那已然開戰的聲勢,天狼星象徵也會覺得自己該老實做個觀眾。
至少現在她連個趁手的棍子都沒有,更別說她也沒帶勝負服。
對賽馬娘而言,做工精良、用料高階,還帶各種小功能保障的勝負服,也能當作戰服用——當然,真正幹這一行的賽馬娘大抵還是會進行些強化改裝的。
當然,強化改裝成戰鬥服的勝負服,八成會因為某些功能而禁止出賽使用。
而天狼星象徵……雖然還沒畢業,還要跑比賽,但她也不缺錢。
勝負服可以做好幾套的情況下,其中一套做個改裝也不妨礙比賽。
但今天也沒帶來。
誰知道危險人物會一轉危險怪獸!天狼星象徵有些無言的看著上方那洞口視野已經瞧不見的怪獸,再扭頭看向一旁那新人訓練員,便聽對方說:“立刻離開!我先護送你倆走到安全距離。”
天狼星象徵聽得有些疑惑,抬手便指向他還單手扶著的那位引銀紅童的女孩問:“她呢?”
“要我幫你扶麼?”莫斯提馬也覺得讓林頓先騰出手來比較重要。
“我不建議你們觸碰她,”惡魔沉聲道,他那難以輕易辨別情緒的雙眼仍在不穩定地跳動著,“莫斯提馬,你清楚她的狀況嗎?像是她體內有什麼東西。”
問的時候,他也沒有閒著,騰起了抓著公文包的手示意了一下正前方,繼而邁步在前,掛滿月紋的黑白段長尾拖在身後,警惕著會朝兩人襲來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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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沒切實的敵人,全都是外面戰鬥波及的後果。
這座大樓始終都在搖搖欲墜,並且可以想見待會兒來點對波或是力量揮灑時的歪斜就能將這建築夷為平地,所以莫斯提馬的轉移建議幾乎是立刻就被奧默應下,儘管他連視野都還不太穩定。
“她的體內…?”莫斯提馬聽到這問題怔了怔,繼而警覺,“你是不是眼前出現了很多幻覺?!”
“挺多的,各種長相奇特的海產,還有腥潮的海底環境,這位小姐比我預想中還要有意思。”雙眼的黑炎仍然飄搖,蒼白的光點跳動雖不再迅捷,卻也仍在繼續,那是奧默正迅轉移視點的表現。
正如他所言,他從接觸對方後不久,就開始出現幻覺與鈍痛,緊接著便是更加清晰的腥潮海風,他已然目睹了無數扭曲的海魚、恐獸簇擁的海天相接,而他面前那紅衣的‘斯卡蒂’正注視著自己,伸出了手。
周遭的鯨歌都在替她傳達邀請的意願。
奧默知道為什麼她能讓怪獸卡片震動更加劇烈了,她身畔圍繞的巨獸著實是與艾雷王無比相似的氣質。
“那是直接對神經的攻擊,你快收手先別碰她!”莫斯提馬的聲音響在耳畔,她的手也正攀向他的手臂。
卻沒能撼動那鱗甲猙獰的手。
“無妨,傷害只在一開始的時候,現在只是單純的幻覺罷了。”惡魔搖了搖頭,但也確實鬆開了手,然後轉作了莫斯提馬無比熟悉的——攔腰撈起,夾在腋下。
像是攬了個衝浪板,或說抱枕更加貼切。
“準備提了,儘早離開,我也好和博士作怪獸報告。”
他這麼說著,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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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幻覺只在一開始達到了初見殺的效果,讓奧默嚇了一跳,尤其是幾隻恐魚,醜到令他排斥,而在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