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紅和西波洛夫都是在觀察著納克比本鼠,路易吉和拉普拉斯則是在掃視著籠子,之所以觀察籠子,是因為他們發現了一個蹊蹺的地方。
拉普拉斯低聲唸叨:“不見了……”
路易吉也跟著道:“的確不見了,是安格爾收起來了?還是說,被它給……吃了?”
“什麼不見了?”犬執事疑惑的看過來。
路易吉沒搭理犬執事,而是抬頭看向安格爾,似在向他徵詢。
安格爾:“我沒有收起來,應該是被它吃了吧……”
在他們一陣啞謎後,最終犬執事總算是從安格爾這裡得到答案。
他們有一枚螺旋紋的“尖果”,這是獸語果實的下下位替代,其效果大概是能讓不會說話的野獸,擁有對話的能力。
因為納克比太過愚笨,連開口說話都沒辦法學會。於是,他們才找來了尖果,打算藉此來輔助納克比開口。
而此前納克比之所以在籠子裡昏睡,也是被尖果的螺旋紋給刺激到了。
雖然納克比因螺旋紋而昏睡,但安格爾等人也沒有將尖果收走,而是留在了籠子裡。
如今籠子裡只剩下納克比,那枚螺旋紋卻不見了,那答案就不言而喻了:納克比醒過來後,吃了尖果。
對此,安格爾其實也不意外,當初為了讓納克比能吃掉尖果,安格爾用魘幻之術暗示了納克比,讓它把尖果當成最想吃的東西。
雖然納克比昏了過去,但這個“暗示”並沒有結束,納克比甦醒後,暗示再次生效,於是它立刻跑去把尖果給吞了,這再正常不過。
唯一讓安格爾有些訝異的是,那枚尖果的個頭可不小,甚至和納克比都差不多大了。納克比把它吃了,怎麼完全看不出來?它看上去是圓滾了一些,肚子好像也大了一些,但仔細去看,又好像是一種錯覺。
面對安格爾的疑惑,拉普拉斯給出瞭解答:“尖果是一種很奇特的果實,它只要咬下去,內部的能量便會化為一道汁液,落入它的體內。”
也因此,納克比之所以看不出吃了尖果,純粹是因為果肉化為了濃縮的能量液。
表面看不出來,但納克比對能量的需求其實已經達到了巔峰。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估計十天半個月都不用攝入其他的能量。
安格爾露出恍悟之色:“原來如此。”
他們這邊話音剛落,路易吉那邊便忍不住說道:“它飽不飽是另一回事,現在更關鍵的是,它既然已經吃了尖果,怎麼也不見它說幾句話?”
路易吉一邊說著,一邊蹲在了籠子旁,試圖靠著逗弄,來讓納克比開口。
不過,無論路易吉怎麼逗它,它都不吭聲,而是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見納克比完全不理睬自己,路易吉皺眉道:“難道那枚獸語果實是假的?”
拉普拉斯:“糾正一點,那枚尖果只是獸語果實的下下位果實,並不是所謂的獸語果實。”
安格爾:“我也糾正一點,旁邊這麼多人圍著,而且有貓有狗,它就算能說話,估計也嚇得開不了口。”
如果這吐槽是犬執事說的,路易吉肯定會反駁,但面對拉普拉斯和安格爾的雙重壓力,他也只能訕訕的舉白旗,道:“那怎麼辦?”
安格爾想了想:“交給我吧。”
路易吉看著安格爾的表情,大概猜到他想要做什麼,主動讓開了位置。
下一秒,安格爾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周圍立刻湧起一股淡淡的魘幻薄霧,將籠子遮的嚴嚴實實。
不過,這次的幻霧和之前不一樣,是單面的。
換言之,納克比看不到霧氣之外的世界,但安格爾等人,卻能穿透霧氣看到裡面的納克比。
有了霧氣的遮掩,納克比那僵硬的身軀,慢慢開始放鬆。
它完全沒有‘這些霧氣其實也只是紙糊的’概念,是絕對抵擋不住真正會傷害它的人。
它只是覺得,自己看不到外面的人了,那自己就安全了……純純的掩耳盜鈴的想法。
不過,這也正常,納克比吃的“尖果”,只是輔助它說話,不是提升它的思維邏輯。以它現在的智慧,能在看到外人時,有防敵之心,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在霧氣的遮掩下,納克比慢慢癱軟成了一個“鼠餅”。從這也可以看出,納克比已經徹底的放鬆了心理戒線。
不過,光是放鬆戒備,並不能套出它說話,還需要一個外部的刺激。
而最好的刺激,毫無疑問,就是納克蘇,或者說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