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大人聽聽就罷,還是那句話,幻想照進現實時,一切都可能改變。”
黑伯爵:“我明白。”
黑伯爵和安格爾的對話,聽得其他人全是迷糊的。卡艾爾和瓦伊迷糊就罷了,多克斯可不允許自己這麼暈乎乎的,在接下來的路上,他直接湊到了安格爾邊上,低聲問道:“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幻想,什麼現實?”
安格爾不答反問:“你打算將這個飛顱魔的頭骨收藏嗎?”
此時,他們已經繼續上路,但多克斯卻沒有丟掉那光溜溜的頭骨,依舊在掌心把玩著。
“你不懂,一手握滿的感覺,真的挺爽的。”多克斯說完後,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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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爾挑眉:“那隨便你。”
安格爾純粹是在思考,多克斯這個行為是不是靈感操縱下的無意識舉動,會不會與接下來相關。但多克斯顯然沒有領悟安格爾的意圖,安格爾也不可能解釋,只能就此作罷。
“你都問了我,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多克斯依舊錶現的不依不饒。
安格爾很不想回答,但多克斯是安格爾有史以來,見過最賴也最皮的巫師,完全不在乎作為正式巫師的格調,糾纏起來就跟小孩兒鬧著要糖一樣。
在忍受了一段耳邊嗡嗡不斷的路途後,安格爾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你聽說過預言畫面嗎?”
多克斯一見安格爾回應,立刻變成了乖寶寶,點頭如搗蒜:“從未來捕捉到的畫面?”
“差不多。我認識一位預言巫師,他最擅長的就是從過去或者未來捕捉一些畫面。”
“你現在可以理解成,我認識的這位預言巫師,看到了一些畫面,並且告訴了我。這些畫面直指目的地,同時畫面中還有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譬如飛顱魔以及我之前所說的魔食花。”
“不過,預言巫師看到的畫面,都只是一種可能性。可能是真的,也可能只是一場虛幻的夢。”
“現在你懂了嗎?我說的可能是真的,但也有可能是假的。”
多克斯大概明白安格爾表達的意思了,不過,他的思維迴路更加跳躍,他聽完後並沒有再去糾結飛顱魔與魔食花的問題,而是問道:“預言巫師所說的只是一種可能性,魔物那些都有可能是變數,這個我認同。但目標地是一個既定事實,所以,你從預言畫面那裡看到了目標地的真實情況?”
多克斯的問題,恰好直指核心,就連黑伯爵都關注了過來。
安格爾揉著太陽穴,有些無奈道:“我都說了,我只是用預言畫面來舉例。存不存在這個預言巫師,都需要打一個問號。”
“可拋開這些,目標地的情況,你應該還是知道的吧。”多克斯問出了眾人一直想問卻不好意思問的問題。
“還是那句話,我只知道目標地可能出現在哪個範圍,但目標地有什麼,我不知道。”
安格爾的這句話在多克斯聽來,其實是有瑕疵的,因為他明顯知道目標地與諾亞一族可能有關。怎麼可能目標地有什麼,他完全不知道呢?
不過,多克斯也沒追問下去,因為他注意到,黑伯爵已經不飛了,雖然石板是背對著他們的,但毫無疑問,黑伯爵在關注著他們倆的對話。
多克斯可不想幫黑伯爵發聲。
你自己都不問,我為何要問?
想到這,多克斯聳聳肩:“好吧,我相信你。”
安格爾心中的小人,忍不住對多克斯翻了個白眼:誰需要你的相信?!
他之所以要再次解釋這件事,除了多克斯的糾纏外,也是希望能儘可能打消眾人心中的疑慮。不過,人心思變,安格爾也不是太在意其他人怎麼想,若是其他人心中還是對他疑慮重重,那也無所謂了。因為,他能透露的也就這麼多了。
安格爾和多克斯聊完之後,其他人也沒有上前打擾安格爾,一路順利抵達了右行道的終點——
一扇被上了鎖的古拙銅門。
從外面看,這個銅門約莫兩米高,至於銅門之上,還是迷宮的牆壁,看不出內部有建築的雛形。
眾人看到這銅門後的第一反應,都是用精神力探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