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雲夢開出什麼條件。”
魏臨淵往後一靠，雙手交叉，沉吟片刻後，道：“盛唐的條件都不會比雲夢低，你讓方經理轉告青雀，讓他好好考慮一下。”
“我還是不太理解。”
向子軒的表情帶著疑惑，想了想，還是決定問清楚：“雖然我們現在缺少阿良那樣的突擊位，但不管怎麼說，青雀沒有經驗，而且也太過年輕了，即便他有天賦，培養到能夠當正式成員，也至少要一兩年時間吧？而且……為什麼雲夢戰隊的人也想招攬他？”
“燕晚星看上青雀很正常。”
魏臨淵笑了笑，耳邊的楓葉耳墜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火紅的色彩襯得他的五官更加俊美：“雲夢這賽季的打法有些變化，更注重正面對抗能力，燕隊本身就擅長打正面交鋒，青雀的風格和雲夢這賽季的打法比較契合，所以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呢？”向子軒問道。
“我……”
魏臨淵笑容微斂，過了一會，他問：“你知道九型十三刀嗎？”
“什麼？”向子軒愣了一下：“那是什麼，刀法嗎？什麼門派的？”
九型十三刀，聽上去非常陌生，不像是這裡的門派會起的名字風格。
“九型十三刀，百戰凜凜，銳意難當。”
魏臨淵眼中露出幾分懷念之色：“或許你沒聽過這個名字……但，你應該聽說過，十年前那位讓機甲聯盟為之顫抖的爍刃永珍。”
“爍刃永珍……江煉？！”
向子軒喃喃念道：“你是說江煉？”
機甲聯盟成立至今，赫赫有名的職業選手如雨後春筍，曾經的爍刃永珍或許不是最有名的，但在職業圈裡，絕對算的上最神秘的。十年前的機甲聯盟，江煉和如今的魏臨淵、燕晚星、方鏡等頂級選手一樣，在比賽中擁有恐怖的統治力。並且江煉在當時，從來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他也從未在公眾場合露過臉。
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選手，在成為永珍半年後，就悄然消失在公眾視野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何突然離開，時至今日，除了一些聯賽圈的老人和曾經的狂熱粉絲，記得爍刃永珍江煉的人，也不剩下幾個。
向子軒記得江煉，還是因為魏臨淵。
十年前，在爍刃永珍還在的時候，魏臨淵曾接受過江煉的教導，嚴格意義上來說，魏臨淵算是江煉的半個弟子，即便是十年之後的現在，魏臨淵也在調查江煉的去向，只不過一直沒什麼收穫。
“江老師很少露面，也不接受任何採訪，以至於即便是當時如日中天的時候，也鮮少有人知道他的刀法叫什麼名字。”
魏臨淵嘆了口氣：“那個青雀所用的刀法，我不會看錯，那份刀意，即便不是九型十三刀，也定然和江老師有所聯絡。”
“你覺得青雀身上有跟江煉有關的線索？”
向子軒懂了：“也是，江煉消失後，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如果他還在的話，會收弟子也不奇怪。”
如果那個青雀，真的是曾經的爍刃永珍的弟子，那似乎就說得通了。
想到這裡，向子軒頓時理解了魏臨淵的做法。江煉的弟子……這個名號的含金量可不一般，即便青雀達不到曾經的爍刃永珍那樣的高度，就算有他的一半，也能讓盛唐戰隊在比賽中的表現再上一個層次了。
“我知道了。”
向子軒身為教練，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興奮不已：“我馬上就去聯絡……對了，方經理有說，他從青雀口中確認了對方確實是高校學生，過兩天有一個學院聯合賽，我讓人跟聯合賽的負責人對接了，到時候盛唐也會作為受邀嘉賓過去，說不定可以提前一步，先接觸到青雀本人。”
“去的人應該不少吧？”魏臨淵道。
“嗯，就目前知道的，就有將近十個上級聯盟戰隊。”
魏臨淵咧了咧嘴角：“他們動作還挺快的。”
“你去嗎？”
“當然去。”魏臨淵點點頭，笑道：“我也想看看，青雀本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