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根本看不清每一顆去的方向，但她一抬手間，都能聽見不遠不近的一聲悶哼。
打中的全是不重要的地方，有兩顆僅僅是擦著胳膊射過。
夜寒年舌尖抵了下上顎，笑道：“逗我玩呢？”
南嬌嬌把槍放回他腰後。
“下次演戲逼真點，別丟臉。”
“行啊！”
夜寒年追上去，“你教教我，我記得你可會了，當年就騙得我團團轉。”
南嬌嬌撂了他一眼。
夜寒年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怕捱揍，可上身仍然保持著往前傾的姿勢，就想離她近點，“多久沒見了，兩年？兩年半？你怎麼一眼就把我給認出來了？”
南嬌嬌道：“馬路上追殺我的事就這麼蓋過了？”
夜寒年愣了一下，隨即愉悅的笑開，連眉角眼梢都是少有討饒，“我那不是看你揹著我找野男人麼，我吃醋呀，就想嚇嚇你，哪知道你身手一點都沒退，還害我白白擔心一場。”
難怪呢，那件事之後，他這兒風平浪靜。
除了薄晏清查到他頭上，端了他不少據點，榕城的產業更是端沒了。
但南嬌嬌沒有任何異動。
原來早知道是他。
“你來這兒幹嘛呢？”
南嬌嬌不理他，他一點都不失落，主動過去搭話。
她這會兒站在一豎窗戶頂上，似乎有目標的往下盯了兩眼。
“來找個人，算一場賬。”
“怎麼不從樓梯上來，你用勾爪爬上來多危險。”
南嬌嬌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眼風很恰好的帶了一眼通往天台的門。
就這一扇，另外一邊被醫院用作堆放雜物的閣樓，門常年鎖著。
她的確想從樓梯上來，聽見上面有槍聲和打鬥聲，便拐到另一邊，從窗戶那爬上來。
結果還是被他給現了。
“對不住對不住，我下次招呼著，別讓他們堵門，特別是你來的時候。”
南嬌嬌沒理他。
夜寒年便朝她看過的方向也看了一眼，“哪個視窗，我陪你去？”
南嬌嬌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是不正被追殺呢？”
“啊，對啊，被追殺著呢。”夜寒年在她面前特坦誠，問什麼回什麼。
“那你離我遠點，”南嬌嬌一臉嫌棄，“別把血濺我身上。”
夜寒年抬了下眉梢，落下後眼底絲絲瀰漫出笑意來，越的控制不住，連嘴角都逐漸往上拉伸，他背身靠在陽臺上，手肘往後曲著，隨性慵懶的搭在滿布粗糲小石子的臺子上，手臂上蹭灰了一塊也不在意。
就盯著南嬌嬌笑，被嫌棄了也笑。
笑得連腰都找不著了。
一小時前。
周梓寧從手術室裡出來，寒澈將她安排在八樓的病房裡，站在病房外和醫生低聲交涉，隱隱聽見醫生憤怒的聲音，寒澈要麼是淡淡的應兩聲，要麼說話聲低到分辨不清，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好脾氣。
後來弄清楚他和病房裡的人沒關係，醫生才消停，叮囑了幾句後便走了。
護士給周梓寧換好衣服，她躺在床上，臉色灰敗，一雙眼睛木訥得如同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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