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沫倒酒的動作頓了頓了頓,很快又神色如常道:“你這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說來聽聽,沒準我可以幫你解決。”
奇怪?
循然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反倒更像是遇到難題而感到困惑一樣,他該不會是在為路漫漫的事情而煩惱吧?
不過也無可厚非,畢竟路漫漫可是關係到循然的力量能否拿回來?他那不會為此而煩惱才怪。
罷了,他就當一回傾聽者吧!
“這裡是魔界而我又是魔尊,可以說魔界裡就沒有我不能看見地方,就連你此刻身在哪裡我都看得出來!”
“當然,魔族禁地除外,可我之前還能掐指算得出禁地內的大致情況,這會兒不說算不出來,反而還越算越吃力。”
循然單手撐在椅子上,臉上的神色異常的無奈,彷彿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點精氣神也沒有。
“你是說魔族禁地內的天機被人遮掩了?”嶼沫稍微沉思,沉吟道:“還是因某人的出現才導致禁地內的天機被遮掩?”
“不知道,反正我以前可以算出那些老不死是什麼狀況,可這會兒卻算不出來!”
“有沒有可能你以前能算得出來老不死的狀況是他們故意而為之?”
“別說這種可能性還真是挺大的!”
嶼沫望著前方喝得酩酊大醉的眾魔怪,心有所悟道:“一個人敢將自己的處境暴露給別人知道,那就代表有他有恃無恐。”
是了,那些老不死只是被封印在魔族禁地,但並不代表他們任人拿捏,以前沒阻止循然的窺探,也只是他們沒想出好辦法!
換一個角度來想,那些老不死搞不好已經想好辦法怎麼解除封印,可又怕循然壞事這才會不想讓他知道?
問題是,那些老不死想破除封印的心和循然是一樣的,他們為什麼要防著循然呢?這明顯說不通呀!
哎,他真不知那些老不死是咋想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已經找到辦法了?”循然琢磨片刻,沉吟道:“難不成他們害怕我把這事兒洩露出去,這才不讓我得知?”
“以你剛才所說的情況來看,他們十有八九已想到好辦法,但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防著你?”嶼沫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搞不懂?”
“你跟那些老不死有沒有深仇大恨?”
“小摩擦倒有,大恨沒有!”
聞言,嶼沫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循然生來就是魔尊,實力更是強得可怕,在魔界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可即便如此,也難免遭人記恨!
畢竟,站得越高受到得衝擊就越多!
這股衝擊不僅來自外界也來自魔界內部,循然平時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其他人並不這麼想,他們懷恨在心但又善於隱藏。
戰場上臨時反水的事情可不少!
“循然,你要不再好好想想?”
“我想不出來!”
“罷了,想不出咱就……”
倏地,坐在嶼沫前方的醉漢突然一拳打在另一人身上,口不擇言道:“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壞老子好事!”
“大頭,老子啥時候壞你好事了?”另一醉漢也猛地一拳在那人身上,怒道:“就你這樣居然還敢發酒瘋?”
“豔娘不要我了!”醉漢哭喊出聲,滿地撒潑打滾,搞得眾人滿是無語,連連搖頭。
“這跟老子有啥關係??”
“你當初說我長得醜!”
“你本來就長得醜!”
醉漢頓時氣極,不管不顧地跟那人扭打起來,桌子上的酒杯也盡數被打碎,搞得滿地狼藉,惹得眾人議論紛紛。
即便如此,還是沒有人出來阻止這倆醉漢鬧騰,主打就是一個吃瓜看戲兩不誤,更有甚者還鼓起雙掌,為他們歡呼!
一時間,酒樓內喧鬧無比,簡直跟菜市場差不多,可嶼沫對此卻置若罔聞,繼續跟時然意識交流。
“循然,對此你有什麼看法?”嶼沫手指無節奏的敲了敲桌面,笑道:“你有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
“我能有什麼看法?不就是一醉漢不得美人芳心而惱怒他人這才借酒撒潑嗎?本尊可沒做過如此掉份的事!”循然臉上滿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