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不再跑步,黃言鏘帶領新兵們來到一個校場。
校場,地面皆是開採平整巨石鋪就。
周邊擺放著許多大小不一的石鎖,和一些插著各式兵器的木架,樹木上吊著一個個裝滿沙土的麻袋。
此時,已有諸多士兵在汗流浹背、專心致志地訓練著。
儼然一副激情滿滿、熱火朝天的景象。
而那個名叫劉晉茂的搏殺教頭,卻懶洋洋地坐在一個角落地打著瞌睡。
“ 自由發揮,熟悉場地!”
黃言鏘撂下一句話,遣散新兵們後,就朝著劉晉茂走去。
一炷香的時間,一個愛搭不理,一個曲意奉承。
貌似終於達成某種共識,一前一後地走了回來。
劉晉茂以二十一人為一個小隊,重新為新兵們編制了一下。
“ 好了,繼續跑步吧!”
隨後指了指程隨之,又指了指黃言鏘,向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
黃言鏘拍了拍程隨之,很瀟灑地便向校場外走去,程隨之急忙跟上。
一個不問,一個不說。
一路沉默。
穿過一片白桐林,經過一個軍部內的小型沙場。
此時。
一方,鼓角齊鳴,排兵佈陣,昂首闊步。
一方,金戈鐵馬,英姿煥發,所向披靡。
驚心動魄。
程隨之在震撼與崇敬中走過。
心神還未歸位,恍惚間只覺一縷清風拂面。
眼前之景,恰如重回故里。
鄉間小道,肥沃農田。
鳥鳴清脆,蛙聲一片。
清新安然。
沒有富貴高雅的牡丹,沒有潔白素淡的玉蘭,路邊,田埂,簇擁或零星的覆蓋著不知名的野花。
蜿蜒曲折的小路盡頭,有一座冒著炊煙的小茅屋。
籬笆門外,放置著一方黃木小桌,一把紅藤躺椅。
一位身著黑色棉衣、白髮羊髯的老者,雙手捧著一個小水壺,眯著眼睛坐於椅上,悠然自得。
黃言鏘正了正衣襟,表情嚴肅地叮囑程隨之。
“ 只聽,不說!”
程隨之茫然地點了點頭。
“ 老夫並非那殘暴異獸,有何懼怕之處?過來吧!”
實則老者早已察覺有人前來,但見二人遲遲不肯上前,便慢悠悠地催促了一句。
黃言鏘拉著程隨之,走到老者面前,溜鬚拍馬道,“ 這不是怕打擾了您的休息嘛......”
“ 敬而遠之?”
老者睜開眼,將水壺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