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說嗎?”花瑕瑜皺眉看著她:“您可知道侯爺現在書房裡還掛著您的畫像?”
花春張大了嘴:“人家亂說的話你也信?”
哈?花春搖頭,這個她是真不知道,賀長安平日與她之間一直是有分寸的,也沒見他表現出什麼特殊的情感,更何況她現在都要生孩子了,怎麼會還惦記著?
“您沒聽見外頭的人說麼?都說侯爺其實心繫的是您,我不過是您的替代品。”花瑕瑜扁嘴,委屈萬分:“這樣的話誰聽了會好受啊?您不在還好,您一來,叫妹妹如何自處?”
“娘娘就算不為瑕瑜考慮,也為您自己的名節考慮。”花瑕瑜道:“宮中鬧天花,您可以去行宮裡住。”
微微一愣,花春挑眉:“為什麼?”
這算是在趕她走麼?花春哭笑不得,想了想也覺得自己這立場的確挺尷尬的,不如就順了她的意吧。
花瑕瑜眼裡冒了淚花,扯著她的袖子可憐巴巴地道:“大姐若是還念姐妹之情,就別來侯府了吧。”
“好。”
看著門合上,花春才扭頭問花瑕瑜:“有什麼話想說?”
花瑕瑜一喜,給她行了個禮:“多謝大姐!”
“好。”賀長安起身,看了花瑕瑜一眼,跟青嫋一起退了出去。
不得不說,花瑕瑜會做人,今天要是頤指氣使地命令她,花春肯定就不走了,但是這麼清清楚楚地說出來,又有點道理,她也只能聽了。畢竟人家是要成親的人,她只算是外人。
花春挑眉,看了青嫋和攻玉侯一眼,笑道:“我們姐妹也有許久未見了,不如你們就先出去,留給咱們小姐妹一個說悄悄話的空間?”
嘆了口氣,花春看著她出去,然後把青嫋叫了回來,說了這事兒。
“多謝大姐。”花瑕瑜看著她,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青嫋不能理解:“您怎麼變得這麼好欺負了?她讓您走您就走?侯爺也不會答應的。”
從大哥改口成大姐,花春聽著還有些彆扭,不過看她態度這麼好,花春也就笑眯眯地道:“一切都好,也恭喜你與侯爺了。”
“我知道我現在有絕對的優勢,任憑是誰都會幫我不會幫花瑕瑜。”花春聳肩:“但是她說的沒錯啊,人家要成親了,我來侯府裡住著,的確很尷尬,加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我走了對大家都好,留在這裡反而會讓人都不自在。”
“沒想到再見會是這樣的情況。”目光落在花春的肚子上,花瑕瑜輕輕嘆了口氣:“大姐如今過得可好?”
青嫋皺眉,盯了她一會兒,眼眶突然有些發紅:“是奴婢連累了您。”
花春呆了一會兒,才想起這是花家原來的四小姐,連忙讓她起來。
“說什麼呢。”花春撇嘴:“關你什麼事啊就往身上攬?”
賀長安皺眉,看了門外一眼,管家心虛地縮到了一邊。
咬了咬唇,青嫋將自己的手心伸到花春面前:“您看。”
“總想著要拜見,一直也沒個機會,今日侯爺總不能再攔著我了。”花瑕瑜溫溫柔柔地說著,上來就給花春半跪下:“小女子給德妃娘娘請安。”
花春疑惑地盯著她手裡的那一團青黑:“什麼東西?”
賀長安抿唇,正要說話,外頭就進來個人。
“不知道,但是正常人是不會有的,奴婢覺得可能是與閻王說的代價有關係。”青嫋低聲道:“這顏色越來越深,四周發生的災禍也越來越多。奴婢覺得,可能奴婢死了,大梁才能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