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琮跟人家打的正精彩, 謝縈看得津津有味, 好半天想起來苓妹子還在旁邊,便同她介紹了一下:“苓妹子,那個就是嚴副將。”
謝縈指著特壯實的那位說道。
然而一轉頭,卻發現紀初苓揹著身子,低著頭不知道在那幹什麼。
謝縈又喊了她一聲, 紀初苓這才慌忙地轉了過來,將髒了的帕子揉成團攥緊在手心,悄悄背在了身後。
至於臉上, 則都已擦乾淨了。
她眨眨眼, 問道:“縈姐姐剛剛說什麼?”
“我說那位就是嚴副將。”謝縈又指了一下。
紀初苓連連點了點頭。可她哪敢再往那邊瞧啊!
她剛剛竟看謝遠琮看得流鼻血, 簡直是不能更丟人了……
定是最近陳嬤嬤給她備的滋補胸前那兩處的養膳太補了, 所以吃得她火氣過旺!
定是如此,紀初苓安慰完自己,還不忘點點頭來肯定。
謝縈終於覺得苓妹子有些古怪,怎自顧自在那不停點頭呢?剛想問,便聽紀初苓忽然問她, 哪兒有水。
不是喝的,是洗用的水。紀初苓又支支吾吾地補充了一句。
洗用的水自是有的,不過這是軍營,其餘那些地方也不方便小姑娘去。
謝縈想了想, 四下一望, 離最近的也就謝遠琮的營房了。
她雖納悶,但仍往那指了指道:“那兒有。我帶你過去。”
紀初苓忙說不必, 低了頭一路小跑跑過去。
謝縈看著紀初苓匆匆忙就跑走了,再一想,發覺苓妹子的臉瞧上去似乎特別得紅。她抬頭看眼日頭,並不是很烈,心想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之前謝縈帶著紀初苓悄無聲息地站在角落處,謝遠琮一心在比試所以沒有看見。
這時一個大活人從他後方一溜煙地跑過去,還匆匆進了他的營房,不想看也看到了。
他將長.槍一收,抬手喊了停。
嚴副將也看到了謝縈,明白過來,笑了笑同她一點頭,提槍先走了。
留了他們二人在原處。
“阿姐。”
謝遠琮輕巧把槍拋上架子,走了過來。
在這個時候,阿姐她還能好好站在他面前。
真得特別的好。
雖說謝縈對謝遠琮之前一聲不吭支開她的這種行為很惱火,但想到與文郎之間的進展,算算總歸還是滿意的。
也就原諒他了。
她拍拍謝遠琮的胸膛挑了挑眉頭:“小琮,聽你那手下說你忙得抽不開身,就替你帶了苓妹子來。”
她可真是絕世好阿姐。
謝遠琮唇畔便蕩了笑,那個閃過去的身影果然是苓苓。
正說著,謝縈又皺了下眉嘖道:“不過我看,人姑娘似乎生著你氣呢。”
能不能行了,姑娘還得她替他哄?
謝遠琮一噎。自回京之後,後續瑣事纏身,離京數月期間積攢的事務亦要處理。京中那麼多雙眼睛又都盯著他與謝府。
這些天暫尋不到機會去見她。小姑娘竟生氣了麼?
“不過她剛好像有些怪。”謝縈抱了臂低聲琢磨道,“該不是得病了吧?”
紀初苓進了營房,一下找見了房中備著的水。她往盆中舀了水便將帕子丟進去輕輕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