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同說完,屋裡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胡靈兒身上,都等著她做出反應。
“高翠蓮呢?她婆家人呢?”胡靈兒面色如常的坐著問。
張茂說“屬下把邢家人都了關起來,高翠蓮自個人兒在人事局公事房待著。”
胡靈兒單手撐著下巴問“邱百戶可稟報過鎮撫使,鎮撫使又如何答覆。”
“鎮撫使交由胡副千戶處置”吳書同回答“屬下等人接到鎮撫使的答覆,就等著胡副千戶處置。”
他媽的,這糟老頭子一個比一個奸詐,胡靈兒心裡罵著邱百戶與陶明陽。
看著屋裡的人她問“你們說該如何處置高翠蓮。”
幾人相互看看,非常有默契的行禮道“屬下愚鈍,還請胡副千戶吩咐。”
跟這些奸詐似鬼的人做同僚真生氣。
吳書同說“屬下等人屬實不知,該如何與這不知廉恥之人講話。”
胡靈兒一言不出去,幾人在後面跟上。
推開人事局公事房的門,高翠蓮蜷縮在角落裡。
胡靈兒坐下後問“高翠蓮,你是如何打算的,能講給本官聽聽嗎?”
高翠蓮慢慢抬起頭,看了胡靈兒良久,突然大笑起來“有什麼可講的,屬下是個人盡可夫、不知廉恥的蕩婦,不過大人若是想學,屬下倒是可以教你如何取悅男人。”
公事房門口擠滿了人,倆人的對話聲音並未壓低,外面的人聽的真真的。
胡靈兒等她笑聲停歇,才說“高翠蓮,本官是人為何要學畜牲行事,一女二夫本官還是次在史書外聽到、見到,這是你的私事本官不予置評。現如今錦衣衛你是做不得了,錦衣衛的規矩你自是知道,非死即殘,就是殘那也得守口如瓶,有後人繼承者這殘身才可留下,你是想自行了斷呢?還是想有人幫你,本官讓你二選其一。”
高翠蓮站起來激動的說“為何要我死,我既不曾殺人放火,也不曾作奸犯科,就因我在外偷人,就要我死。天底下偷腥的男子何其多,為何都還活得好好的,我不服。”
胡靈兒淡淡的說“那你講講在外偷腥的錦衣衛男人是誰,供出一人本官給你留下一隻手,供出兩人本官給你留下一對,若是供出三人、四人本官留下你的四肢,五人、六人本官做主饒你不死。”
高翠蓮與外面圍觀的人都愣在原地,沒聽過還有這種處置方法。
高翠蓮猛地出一聲“那邢金水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我”
“閉嘴”胡靈兒冷冷的呵斥道“本官不是來給你斷官司的,你成親後覺不對為何不提和離,你是錦衣衛若想和離,那邢金水一家敢說半個不字,事到如今還敢在這兒胡言亂語,既然你不願自行了斷,本官好人做到底,執法局來倆人拿繩子送她上路。”
“我不想死,我說”高翠蓮臉色煞白的說道。
胡靈兒喊道“吳總旗、張總旗把她送到北鎮撫司那邊去,本官不斷官司。”
高翠蓮急聲喊道“求大人別把屬下送到北鎮撫司,屬下都招。”
胡靈兒看著吳書同倆人還等著,氣的大聲說“還不把人送過去,讓北鎮撫司去審。”
看著校尉把人押著走遠,黃德利問“胡副千戶,這是何意。”
胡靈兒揮揮手說“你們想知道結果,去北鎮撫司打聽,回來講給本官聽。”
幾人朝她行禮後,都去北鎮撫司那邊打探訊息。
直到飯堂的鐘聲響起,也沒見有人回來。
胡靈兒一個人去飯堂,在飯堂吃飯的人只有十幾人。
她跟北鎮撫司幾人圍坐在一桌吃飯,老王大夫問“靈筠,出了何事。”
胡靈兒夾著豆腐說“師父,我不知道,沒人告訴我出了事啊!”
值守侍衛忍不住說“胡副千戶,不是你讓人把高翠蓮送到北鎮撫司的嗎?”
“是啊!出了何事,難道他們去菜市口看高翠蓮人頭落地去了”胡靈兒問。
值守侍衛搖著頭說“不是,屬下聽說現了前朝的寶庫,這些是高翠蓮招認的。”
胡靈兒一聽著急的問“沒人告訴我高翠蓮招供的事啊!我放出去一大幫人打探訊息,結果一個都未回來稟報,氣死我了。”
封全海說“可知寶庫在何地。”
侍衛說“不知,想來是讓胡副千戶坐鎮鎮撫司衙門。”
胡靈兒心想這大冷的天自己可一點也不想出去,可還得裝裝生氣的樣子,就說“等那幫人回來,本官要重重責罰他們。”
“行了,你也彆氣了,在衙門裡好好當差便是”老王大夫勸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