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麼一個殘暴惡毒的男孩子,裴素素合理懷疑他是個天生壞種,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做什麼濫好人了。
她看著一口氣衝到她面前想把令怡扯下臺階的沙豪,毫不猶豫的抬起手來,賞了他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她冷著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個惡魔一樣的男孩,沉聲命令道:“鬆手!”
師敬戎沒想到自己慢了一步,便只能給媳婦助助威。
於是他也壓低了眼角,俯視著這個沒眼力見的蠢貨,低沉的男聲冷漠的命令道:“沒家教的東西,給我站好了!”
原本沙豪還想皮一下,現在被這麼一吼,立馬脖子一縮,慫了。
這種半大不小的癟犢子,慣會欺軟怕硬,他看著人高馬大的師敬戎,再看看男人冷若冰霜的面龐,以及那宛如老鷹般叫人心裡發怵的眼睛,毫不猶豫的扭頭,想跑。
師敬戎眼疾手快,直接拎著他的衣領子把他提了回來。
這小子慫得直打哆嗦,不等師敬戎開口,他便識相的求饒:“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是好人,你饒了我吧。”
師敬戎沒動,依舊這麼提溜著他,冷漠的眼神掃向了在場其他幾個男孩的家長。
這裡頭職位最高的不過是個副營長,誰敢挑釁師敬戎啊,立馬乖覺的讓自家孩子賠禮道歉。
師敬戎卻不肯輕易放過他們,紋紋來企鵝裙以汙二二期無耳把以要求每個孩子當場說明白了,到底是谷令怡先招惹的他們,還是他們受人挑唆,無事生非。
這幾個小子哪裡見過這麼嚇人的男人,他們的老子,身高最高的也不過一米七七,所以他們也慫得很快,一個個的,爭相指著沙豪告狀。
“不關我的事,是沙豪搶走了我的文具盒,我要是不幫他打人他就不肯還給我。”
“是啊,沙豪也把我的英雄鋼筆搶走了,他說要我幫他一起揍谷令怡,要不然直接把我鋼筆扔茅坑去。”
“我也是被他強迫的,我要是不答應,他就用鋼筆在我小雞上畫王八,可疼可疼了,唔……”
“我也不想欺負你家令怡的,是沙豪撞見了我爸爸跟小姑親嘴,我要是不答應他,他就要告訴我媽媽,讓我媽媽離婚不要我。我不想沒有媽媽,我只想留住我媽媽……”
最後這個直接把所有人都聽傻眼了。
於是剛剛回來的白渠推開了不敢露臉的沙世瑤,上前一步,問道:“小昭,你可別瞎說啊,你小姑跟你爸爸不是親兄妹嗎?怎麼會親嘴呢。”
“我小姑是抱養的,唔……”完全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的小昭,還在為自己挽救了爸媽的婚姻而感到自豪。
然而他的媽媽,已經氣得險些原地去世了。
她穩住心神,哆嗦著問道:“小昭,你說的是真的嗎?”
“唔,媽媽你不要離婚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做沒媽的孩子。”小昭是個憨頭憨腦的傻小子,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媽沉不住氣,直接轉身,回去跟他老子吵架去了。
留下他愣在原地,一臉茫然的看著所有人。
至於剩下兩個,也都是被沙豪威脅的,不是被搶走了彈弓就是被搶走了打火機,沒什麼好說的。
現在,一切問題重新聚焦到沙豪身上。
師敬戎一點想饒了他的想法都沒有,他直接把人提著,大步流星走到門口,看著一直在那裡探頭探腦的沙世瑤,沉聲道:“白渠,通知校長,開除這個沙豪。讓他父母趕緊來接人。咱們島上不歡迎這麼一個天生壞種的惡霸。”
白渠知道,這事只能這麼處理,要不然,誰知道這小子還要怎麼報復其他孩子。
所以她趕緊張羅去了。
院子裡的其他家長一個勁的跟裴素素和師敬戎賠禮道歉,他們夫妻倆也知道法不責眾,便只是敲打了幾句就算了。
回到山包裡,谷令怡依然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她特地在自家的全家福上添上了小姑、姑父和卓彧、卓彥。
晚上睡覺都興奮得想找人傾訴。
終於,柯佳媛受不了她那偷著樂的樣子,問道:“怎麼了這是,撿著錢了?”
“不,我撿到了世上最值錢的寶貝!”令怡美滋滋的把畫掛在床頭,睡覺去了。
柯佳媛把手裡的針線活忙完,湊過來看了看,嘴角止不住上揚。
是啊,孩子的姑姑姑父,並沒有像孩子的大伯母二伯母那樣,出了事第一時間只知道冷嘲熱諷,他們比誰都急,他們只會拉著一幫人去給孩子出頭。
要是這事換了是柯佳媛自己,也會銘記於心的。
她這次過來,真是來對了。
柯佳媛趕緊收拾收拾,躺下睡覺。
三天後,沙豪的老子沙世超親自過來把人接走了。
臨走時他特地繞去大學那裡,隔著窗戶,看了眼正在講課的裴素素,要把這個仇人的臉模樣刻在腦海裡。
只是,帶著仇恨而來的他,卻心猿意馬的離開了。
他終於明白他那個嫉妒心重的表姐兼前任大嫂為什麼不遺餘力要給這個女人添堵了。
這個女人,實在是長得太叫人念念不忘了。
他這一回去,便開始動用關係,想來海島支援。
沙世強正愁找不到人給裴素素搗亂,自然相信了他報復裴素素的鬼話,一番運作,在半個多月後把沙世超和沙豪的名字都給改了,隨後成功的把這父子倆塞到了海島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