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這麼撐著胳膊怪累的,她便一個翻身趴在了床上,支稜著上半身,一邊看一邊偷著樂。
時不時伸手捏捏他的耳垂,摸摸他的嘴唇,還揪了根頭髮,擰成一股,去撓他耳朵。
週中擎忍了又忍,終於是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了懷裡,深邃的眸子驟然睜開,猝不及防將這隻搗亂的小兔子給逮了個正著。
小兔子一時心慌意亂,作勢想逃,卻被他一把薅進懷裡,讓她好好嚐嚐挑釁她男人的滋味。
最後到底是自食其果,上不去下不來的,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難受到想咬人。
一口咬在男人沁著薄汗的胳膊上,安六合不耐煩地扭了扭:“你倒是動啊!”
“我睡著了。”週中擎耍無賴,沒什麼比干活幹到一半就罷工更讓人抓心撓肺了。
他深諳其中的道理,ᴶˢᴳᴮᴮ故意吊他媳婦的胃口。
安六合急了,乾脆掐了他一把,自己來。
週中擎奸計得逞,笑著提醒道:“你自己來比較有分寸,這兩個月我就躺平了,你隨便玩,盡興了再下來。”
這怎麼能盡興呢?
安六合折騰了半天還是覺得不如他來時痛快,但好歹是發洩了一場,後半夜睡得香香的。
這次換她男人睡不著了,因為不夠盡興,所以還是有些憋得慌,摟著她跟抱著一捧柴火似的難受。
只能下床,打了盆井水撲了撲臉,忍忍也就過去了。
第二天葉春梅收拾好了住處,去研究所那邊找安六合要孩子。
安六合今天把三個孩子都帶在了身邊,聞言一言不發,領著孩子跟她去看看。
住處安排在了天晴那邊,院子裡收拾得倒是挺乾淨的,還特地擺了些花花草草。
看得出來,天晴應該是找了九州幫忙出主意,整個小院的佈局看著跟安六合分到的院子差不太多。
雷國強也來了,見到安六合,趕緊把手裡的煙掐了。
他這個前兒媳,在條款裡三令五申了不準在孩子面前抽菸,當然,戒了最好。
他已經在努力了,但需要點時間。
他客客氣氣地招呼安六合到屋裡坐,安六合笑笑:“不了,我那邊忙。小杰,帶著蕾蕾去跟爺爺玩吧。”
蕾蕾瞧著雷國強面生,但她從小不怕人,牽著她哥哥的手,吧嗒吧嗒跑過去抬頭仰視著這個高高大大的陌生老頭。
哥哥喊爺爺,她也喊爺爺。
雷國強紅著眼睛應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三枚紅包,一個孩子塞了一個,剩下一個叫葉春梅拿去給英招。
他的態度很明顯,在他們看來,英招是週中擎的孩子,既然週中擎給他家孫子孫女當爸,那他們也要對週中擎的孩子有所表示。
這個紅包,錢多錢少是一回事,拿不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安六合猶豫了一下,還是讓英招收下了:“說謝謝雷爺爺。”
“謝謝雷爺爺。”英招抓著安六合的手,跟她一起走了。
葉春梅還想做做面子功夫,招呼安六合在這裡吃飯,安六合卻擺擺手,就這麼回去了。
中午她跟英招一起吃大鍋飯,英招問她:“這下我不用上學了吧?”
英招去學校也只是為了有個地方玩,放學的時候還能領著小杰回家,現在小杰去了雷家,英招也不想去學校了。
沒意思,學的那些他都會。
安六合沒有強求,道:“你不想去那就不去。但你不能亂跑,你就去——”
“我去看著小杰和蕾蕾吧,萬一雷家爺爺奶奶教壞小孩子,那可不得了。”說著,英招也不等安六合回答,直接跑了過去。
安六合過去看了眼,見葉春梅臭著個臉卻又不敢吭聲,想想還是沒阻止英招。
看著也好,免得他們挑撥離間。
到了晚上,卻遲遲不見英招回來。
安六合下班後過去問了問,這才知道小杰和蕾蕾不想在雷家待著了,哭著鬧著要爸爸,要回家。
英招想帶他們兄妹走,葉春梅卻把門插上死活不讓。
直到安六合過來,她才不情不願地把門開啟了。
葉春梅滿腹牢騷:“你來幹什麼,說好了給我帶一個月的。”
“我也說了帶不好我就會領回去。”安六合看孩子哭得那麼傷心,便沒理葉春梅,走過去蹲在孩子面前,問這是怎麼了?
英招趕緊告狀:“這個春梅奶奶拿出一張遺像,要小杰和蕾蕾叫爸爸,小杰和蕾蕾不聽她的,還被嚇哭了,她就罵他們白眼狼!她越罵,小杰和蕾蕾哭得越兇,哭得越兇她就越是想罵,太過分了。”
安六合一聽,徹底拉下臉來,她之前那麼嚴防死守果然是對的。
葉春梅這個老糊塗蛋子,根本就拎不清。
遺像那都是黑白的,看著就瘮人,小孩子能不怕嗎?
氣得她要帶孩子離開。
葉春梅攔著,死活不讓,這一鬧剛好天晴也下班了,回來一問,氣得不行,立馬叫天朗去喊週中擎來接孩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