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一回別墅就上了樓。
不為別的,主要是因為對留在別墅裡的控場導演和工作人員起了“鯊心”,他怕忍不住。
二夏眾人此時也腳步虛浮,尤其是“算我欠你的”沈寒和“我不會放過他”夏南。
兩人站在大巴車旁,許久,沈寒看著司機老師傅:“師傅,有煙嗎。”
酒吧街小街王夏南聲音蒼涼:“沒有煙,酒也行。”
師傅大驚,差點沒握住方向盤:“這點職業素養我還是有的,上班期間,我是肯定菸酒不碰的,這點可以跟你們保證。”
儼然是把他們倆當成了釣魚執法。
餘杭嫌丟人,跟師傅說了句“辛苦了”,忙拉走兩人。
一進屋,沈寒就癱在沙發上。
“正片都出來了,也解釋清了,還煩呢。”餘杭給他遞過去一瓶汽水。
沈寒抬了下眼,沒說話。
“我看你從早上開始就不對勁了,是不是溫年跟你說了什麼?”要不是節目組臨時排了課,當時餘杭就想問了。
沈寒本來都不想說了,可憋了一天,餘杭這麼一問,便開了口。
“你說溫年就是個純素人?!”餘杭也吃了一驚。
之前跟許一新他們討論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溫年是哪家公司還沒有官宣的王牌,就等著二夏節目播出之後正式出道。
沈寒頭軟在沙發上,宛如一條被曬乾的魚。
本來知道這個事情之後,他心口就一直堵著,後來預告片一出,全世界都知道他欠溫年什麼了,就更不利索了。
“其實仔細想想……你也沒做什麼。”餘杭拍拍他的肩膀,強行安慰。
“你這個‘沒做什麼’,只是說我沒做什麼有實質性傷害的,但其他亂七八糟的也沒少做,”沈寒把聲音控制在只有兩人聽見的程度,“不對,已經有實質性傷害了。”
沈寒想起那截繃帶,突然覺得網友的調侃也挺對的。
“我欠他一條命。”沈寒語氣深沉。
餘杭:“……”
倒也不必。
“雖然接觸不多,但我覺得溫年那性子,不像是會計較這些的。”餘杭實話實說。
沈寒:“我知道,我計較。”
餘杭知道沈寒的脾氣,要是不找個法子解決,這事怕是永遠過不去。
“你現在去道歉,溫年說不定還要問你道什麼歉,”餘杭想了想,“要不你就看看他缺什麼,送個小禮物?”
沈寒頭疼的就是這個:“可他缺什麼啊?”
餘杭沉思:“缺個公司。”
沈寒掐人中:“那我給他開一個?”
餘杭:“我開個玩……”
“對啊!”沈寒一錘掌心。
餘杭滿頭黑線:“你不會真要給他送個公司吧?”
“不是,經紀人和公司沒有,但助理我多得是啊,”沈寒醍醐灌頂,“我派個助理過去,起碼讓他在錄製節目期間方便點,你覺得怎麼樣?”
餘杭想了想:“可行。”
有了主意,沈寒立刻滿血復活,扭頭就給團隊打了電話。
溫年洗漱完從浴室一出來,就看到沈寒坐在床上,盯著他。
“怎麼了?”溫年問。
真面對溫年了,沈寒又有點侷促:“明天你什麼打算?”
溫年:“大廈練習室。”
沈寒:“那正好。”
“你也要去?”溫年疑惑。
今天下午聽課的時候,他好像聽沈寒提了一嘴,說接下來兩天都要跟舞蹈老師排舞,甚至不只是沈寒,絕大多數學員都有安排。
畢竟是個人首秀,重要性不言而喻,為了亮眼一些,自然各找門路,只除了小工具人溫年——沈寒下午問過他,要不要跟他一起學舞,被溫年嚴肅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