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過靠自己?”
徐柏嘲諷:“靠自己?我們爺爺輩、父輩,機遇層出不窮。不管是體力勞動,還是腦力勞動,認真工作就能買房買車。”
“再看我們這一代人,富的更富,窮的更窮。”
“你想復刻長輩的鉅富?不可能!”
“這是沒有腦子活不下去的時代,這是光靠體力沒幾個錢的時代,這是沒法靠運氣起家的時代。”
“有錢的人,會牢牢抓住資源,讓窮人無法翻身。”
“你看看沈夢馥小姑娘,客觀來說,比捷毅和子昱優秀得多吧?但我敢說,如無意外,小姑娘拼搏一輩子,也沒有捷毅和子昱繼承家產的零頭多,你信不信?”
我:“……”
徐柏:“這個時代,靠自己?真是我聽過最可笑的笑話。”
我:“物慾不強,靠自己是可以活下去的。”
徐柏:“你的活下去,是租房,是坐公交地鐵,是粗茶淡飯,是996,才能換來的三四千。”
“而我要的活下去,是衣食無憂,是出入豪車,是進出豪宅,是花不完的錢。”
我長出一口氣:“那你自己小心點吧。”
徐柏注視我:“生氣了?”
我:“沒有,各自有不同看法而已。”
徐柏:“捷毅說你找他了解下藥的事情。”
我:“不只是找他,我已經大概推出真相。”
徐柏:“為什麼你不來問問我?”
我:“你?你又不是當事人。”
徐柏笑得有點壞:“我不是當事人,能說明什麼?”
我:“你和我一樣。”
徐柏:“不一樣。你毫不知情,而我,嗅到了某種味道。查到了一些東西。”
我:“說來聽聽。”
徐柏:“你覺得,尚董和尚雯那麼維護沈夢馥那個小姑娘,是因為什麼?”
我:“真心覺得夢夢不會幹這種事,或者,他們看出子昱的驚慌失措。”
徐柏:“深層原因是,那瓶藥。”
我:“管制藥物,也不知道子昱怎麼拿到的。”
徐柏:“他爸給他的。”
我訝異:“鄒溫?”
徐柏:“沒錯。”
我:“你怎麼知道?”
徐柏:“你別忘了,我和鄒溫有過很深的交情。”
我:“你還見過他嗎?”
徐柏:“他淨身出戶以後,就沒見過了。”
我:“那你怎麼篤定是鄒溫給的藥?”
徐柏:“我去過鄒溫和男人們偷情的地方,見過那種藥。一模一樣的外觀,一模一樣的小瓶子。”
我:“所以,鄒溫是想念兒子?”
徐柏:“真的想念兒子,就不會把這種奇奇怪怪的藥給他了。一不小心,被人舉報,牽扯出後面的利益鏈,事就多了。”
我:“那他想幹嘛?”
徐柏:“尚家暴戾成性,也只讓鄒溫淨身出戶,沒有窮追猛打,一定有古怪。”
我:“鄒溫不是被打得很慘嗎?”
徐柏:“比起他做的事,那幾頓打,能消除尚家心頭之恨?要知道,這事傳出去之後,尚家一度成為笑談。尚雯至今沒有再婚,就是尚老怕她二次戀愛腦,又給家族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