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虎是個利索的人,遲焰把事情拜託給他的第三天就有了回信,沒打電話,直接來了醫院,問候了顧青暉,顧青暉和程虎也是見過面的,不過自從遲焰離開後倒是再沒見過了,打了招呼,看的出來是來找遲焰有話說的,便直接揮了手:
“你們談你們的。”
遲焰囑咐了幾句楚以七後就和程虎離開病房,去了安全樓梯,程虎遞給遲焰一根菸,遲焰接了卻沒抽:
“虎哥是有訊息了?”
“是。”程虎點燃了煙,吐出一口煙霧:“不查不知道,查了才知道一個人到底能有多噁心。”
遲焰沒說話,靜靜聽著。
“吳卓算是個吃軟飯的,和前妻結婚後弄到了不少的錢,又藉著前妻的人脈資源創辦了先前的經紀公司,挺風生水起的,有不少藝人都是從他那裡出來的,但幾年前的事情之後,前妻發現了他做的那些事兒就離了婚,因為不差錢也怕他的事兒再鬧大影響了自己家,就想把事情儘快了了,所以都沒在意財產,直接把公司給他了,公司雖然不如以前,但捧幾個小明星還是不成問題的。”
“簽了挺多新人,但露臉的沒幾個,合同期又長,這個行業不露面沒知名度就沒錢,很多人想走,但是違約金都是大幾十萬上百萬,聽說吳卓靠違約金都賺了不少錢,但也有賠不起的,賠不起違約金又想出名的,吳卓就讓他們拿出點誠意,只有這樣,才有工作,才有機會成名,這個誠意自然就是往他床上爬。”
遲焰挑了挑眉:“床上?我十年前就把他廢了。”
“是,所以這幾年玩的都是虐的那一套,聽說之前還差點玩出人命來,反正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遲焰聽著也噁心,尤其是知道這樣噁心的人曾經對顧已抱著怎樣的態度,他就更噁心,可再不適,也不能再衝動去做什麼了。
“如果雙方是自願的,這也不能怎麼樣。”遲焰說。
這種事情很難定性,一句‘自願’誰也不能說什麼。
“是不太能把他怎麼樣,但好歹是個口子。”程虎狠狠抽了口煙:“你再給哥兩天時間,這樣的人一定還能有不少把柄,我再往深了挖挖。”
遲焰笑了下:“辛苦虎哥了。”
“不用謝,我也是……”
“我可以幫忙。”程虎的話還沒說完,安全樓梯的門就被人推開了,遲焰聞聲看過去,寧修時出現在門口,與遲焰視線撞上的同時淡淡笑了下。
程虎愣了一下,他是後進來的,自以為關好了門,他和遲焰交談的聲音也並不大,這是怎麼聽到的?
但這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看遲焰的表情和這人是認識的。
“你認識?”
遲焰應了一聲:“顧已的朋友。”
“那……”
“沒事。”遲焰說:“他不會跟顧已說的。”
只要是瞭解顧已的,真心為顧已好的,都不會把曾經的事情告訴顧已。
程虎聞言放了心,看向寧修時:“兄弟怎麼稱呼?我姓程,單名一個虎字。”
寧修時走過去和他握了握手:“寧修時。”
打了招呼,寧修時便沒說別的,直接開了口:“我算是半個圈裡人,對吳卓的事情也略有耳聞,有些事查起來肯定要比你們方便一點。”
“那就再好不過了。”程虎看一眼遲焰:“有些事情我確實夠不到,你要是能幫忙那可就太好了。”
遲焰看著寧修時,並不懷疑他想幫忙的心思,雖然沒和他有太多的接觸,但他和顧已的交情不是假的,只是還沒來得及問一句他怎麼在這裡,安全樓梯的門就再一次被推開了,楚以七出現在門口,視線從遲焰的臉上掃過就盯住了寧修時:
“可讓我逮著你了!我說怎麼覺得剛才在病房門口閃一下的人那麼眼熟呢,果然是你!”
上次寧修時誤會楚以七甚至報警要抓他之後,楚以七就把寧修時視為不共戴天的仇人了,纏著顧已好幾天要去找寧修時算賬,顧已都沒搭理他,現在寧修時主動送上門了,楚以七再不報仇那就不是男人了。
寧修時也並不在意,聞言還笑了笑:
“我就閃一下,看到你在我就跑了,居然還能被你發現啊?眼神夠好的啊小兔子。”
“你才是小兔子!”楚以七憤憤的:“你全家都是小兔子。”
寧修時訝異的挑挑眉:“喲,你怎麼知道我是屬兔的?你怎麼知道我爸我媽也是屬兔的?”
楚以七:“……”
楚以七說不過寧修時,就想以拳頭服人了,可還沒等他上前跟寧修時說什麼,脖子後的衣領就被人抓住了,楚以七邁不開腳步只能回頭看遲焰:
“焰哥,你放開我。”
寧修時聞言一愣,笑著問:“你叫遲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