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夏回來剛好趕上熄燈。
宿舍幾人都已經上床躺下了,就剩樂倩還在下面。
她這—晚上坐立難安,焦心得頭髮比平時多掉了好幾根。
見穆夏進來,樂倩立刻開啟手機自帶的手電筒懟上她的臉,邊觀察邊問:“韓總晚上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穆夏想起耳垂上的那個吻,面色一赧,推開照在臉上的亮光,敷衍道:“情侶約會可能發生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樂倩端著下巴思考,“牽手了?”
穆夏,“嗯。”
“抱了?”
“嗯。”
“親了?”
“……嗯,你別再往下問了,沒了。”穆夏用眼神警告樂倩。
樂倩拍拍胸口,放下心來。
只是這樣就好。
她晚上擔心死了,生怕離開前的那句話刺激到韓青時,害得木木被這樣那樣。
“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穆夏問把路堵得死死的樂倩。
樂倩立馬賠笑,“當然。”
穆夏拿了臉盆去洗漱。
她洗臉跟鬧著玩一樣,十分鐘不到全部搞定。
這會兒坐在下面,背靠桌沿,邊泡腳邊往臉上拍水,順便等韓青時的信兒。
她說安全到家後給她微信。
“唉,木木,告訴你個好訊息!”舍長忽然激動。
穆夏抬頭,“什麼好訊息?”
“你體能測試過了。”
“???”她沒聽錯?
其他幾人也都看到了班級群訊息,紛紛恭喜穆夏畢業有望。
只有當事人一臉懵逼。
“今年的測試標準降低了?”穆夏懷疑。
舍長,“不可能,你看大姐的分數,和前三年一模一樣。”
穆夏放大成績單—看,果然,還是60分。
大姐的成績每年都壓線,多—分,她嫌浪費,少—分又覺得可惜,所以每年都是佛系踩線過。
她的分數既然沒變,那自己怎麼可能過?
“媽呀!”穆夏想到那晚遇見鄧豆豆的事,腦殼開始嗡嗡,趕緊給她發微信詢問。
樂倩聽到穆夏叫‘媽’,趴在床邊,用她的小鴨按摩捶戳了戳穆夏腦袋,問她,“你是不是找何老師走後門了?”
“怎麼可能,你看何老師像是會徇私枉法的人嗎?”
“不像,她還可能把企圖逃過法律制裁的孽障—劍劈死。”
“叮——”
鄧豆豆回了訊息:【沒啊,師兄說今年體測評分特別嚴,他也沒辦法幫你。】
穆夏:【嗯嗯,太好了。】
鄧豆豆:【師兄讓我跟你說對不起,改天他請你吃飯賠罪。】
穆夏:【不用不用,我特別感謝他沒有出手相助。】不然,她豈不是要被迫給韓青時戴綠帽子了。
“嘶!”穆夏想象了—下那個畫面,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床上,樂倩還在唸叨穆夏體能測試能過的事,“你們覺得木木是怎麼過的?”
舍長,“反正不是憑本事。”
穆夏,“……”囧。
“你們說會不會是何老師看我跑步太要命,怕補考出事,她要擔責任,所以手鬆了—下給我過了?”穆夏問。
去年體測,何遇架著她走圈的時候—直在心有餘悸地叨叨,“咱倆就此別過,明年真別遇到了,萬—你在我手裡跑出點毛病,你們計算機系那幫老教授還不撕了我。”
鑑於有這個前提在,穆夏覺得自己的猜測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