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鬱昨天就聽到了他與張翠翠的荒唐事。
聽到後,他不置可否!
他這樣的條件怎麼可能會有人嫁給他。
就算有,張翠翠他也看不上。
他們家還沒有落敗時,他的母親還沒有被折辱而死時。
他每日裡是多麼的幸福快樂。
他的孃親溫柔嫻靜,總是用柔柔的語調給他唱搖籃曲,給他念三字經。
他犯錯了,調皮了,搗蛋了,孃親從來都不會大聲吼他。
總是會揉揉他的頭,笑著說“孃的阿鬱長大了!
男孩子理應如此,太乖巧了反而不好。
只要你不無故傷害別人,保護好自己就好。”
這村裡的每一個當孃的都是大嗓門,總會對著她們的孩子罵著粗糙難聽的話。
她們幹慣了粗活,手勁很大。
打在孩子的身上。
她們的孩子總會疼的哇哇亂叫,鼻涕眼淚連帶著泥土一起沾在臉上。
噁心至極。
從小,他就知道,他的娘跟他們的娘是不一樣的。
他喜歡這樣體面的娘。
也喜歡體面的自己。
所以他怎會讓自己不體面。
讓自己的孩子有一個粗鄙不堪的娘。
所以張翠翠他看不上。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到張翠翠身後的黎玥身上。
看到這個女孩。
他的心一顫。
就是她。
她簡直是為他而生的。
每一處都完美的契合了他的審美。
她優雅高貴又嬌弱的氣質,是他最喜歡的。
可是他……
知道她今天會上工,他還特意換了一身衣服。
可是這身衣服套在他強壯的身體上時,還是那麼的不合時宜。
那麼的不體面。
他狼狽的錯開了視線。
他即使高攀不上那個縱然身處這髒亂不堪的泥濘地還是如同那高高在上的仙女一樣的她。
但是還是很難對張翠翠生出好感。
那粗黑的面板,一舉手一投足透露出來的粗俗。
還有見了他恨不得撲上來的眼神和身上明顯模仿了那個黎玥的女孩子的穿著打扮都讓他厭煩不已。
那個女孩面板白嫩得彷彿剛剝了殼的雞蛋。
她的氣質嬌弱的讓人恨不得摟在懷裡好好疼愛。
所以她穿素淡的顏色是相得益彰。
張翠翠穿的像什麼。
東施效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