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丁霽撐著門框看著裡頭的兩個人,“今兒你倆不把這一架打了,誰也別想出這個門兒。”
熊大轉過臉來看著他。
“別看我,”丁霽指了指前同屋,“看他,滋兒滋兒盯出火花來。”
“你什麼意思?”熊大火了,大概覺得丁霽頭天晚上還相談甚歡,早上起來就翻臉不認人了很難接受。
“讓你倆打一架的意思,”丁霽看著前同屋,“你叫什麼來著?”
“關你屁事?”前同屋也沒好氣兒。
“行,沒想到還有這種名字,開眼了,”丁霽點點頭,“小屁你也別憋著,難受,今兒你倆是非打不可了。”
“丁霽!”呂樂急了,又往前走了過去。
李瑞辰叼著把牙刷在一邊看熱鬧,這會兒拉住了他,搖了搖頭:“別管。”
丁霽兩頭火一燒,熊大和小屁頓時都衝著他來了。
“你他媽是不是神經?”熊大指著他。
“別指,”丁霽用兩根手指夾著他的手指,壓了下去,“你不指我,都好說,你要指我,今兒打起來就不是我們倆了。”
熊大帶著一臉匪夷所思看了一眼丁霽身後的林無隅。
“對,就是他,”丁霽說,“你再指我,他就揍你。”
“和氣生財。”林無隅說。
李瑞辰在旁邊把牙膏沫樂到了地上。
“擦擦趕緊!”呂樂指揮他。
李瑞辰拿了張紙巾,一邊擦地一邊笑。
“丁霽你找事兒是吧?”小屁轉過了身,看著他。
“哎對了,對了,這結盟結得是真夠快的,”丁霽拍拍手,指了指自己,“都衝我來,誰先?”
熊大和小屁頓時就有些尷尬了。
熊大本來跟丁霽就有一飯之交,還對他算出自己外號深表欽佩,這會兒沒嗆兩句,態度已經軟了下去。小屁就更是了,來報到以後都沒見過丁霽,而且也根本不是打架的料,被這麼一架,都顧不上發火光想著怎麼下臺了,這火也悄悄就撤了。
“五四三二一,”丁霽數完,把熊大從廁所里拉了出來,“行了都憋著尿呢,你倆不尿就給人騰地方。”
“好啦好啦,”何家寶看準時機也過來了,把熊大推開,“這可是要朝夕相處好幾年的朋友,算你們不打不相識了,相識完了就可以不打了。”
丁霽沒再管後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呂樂跟了進來,關門的時候林無隅正要往裡進,差點兒拍了鼻子。
“不好意思。”呂樂趕緊又把門開啟。
“幹嘛呢?”林無隅問,“後悔換屋了?現在反悔晚了啊,你跟李瑞辰睡都睡了一夜了。”
“什麼啊,不是,”呂樂笑了半天,然後才轉頭看著丁霽,“哎你以後別這麼猛啊,跟個社會大哥一樣,萬一真打你怎麼辦啊,熊一飛那麼壯。”
“我混的時候你們都還在教室裡背書呢,”丁霽說,“放心吧,他倆沒事兒了,折騰兩天了也沒打起來就是真打不起來了,乾脆損一頓老實點兒得了,畢竟打架也不是學霸們的強項。”
“說得好像自己不是學霸,”呂樂笑著說,“我反正是看著熊一飛那麼壯,就怕出事。”
“你看吧,軍訓他都不一定撐得過小寶。”丁霽說。
軍訓比起高中的時候正規很多,感覺連發的T恤似乎都比以前的厚一點兒。
畢竟H大,從軍訓開始就很嚴格了,時間長任務重,二十多天的軍訓,還分理論和技能兩部分,感覺跟參軍了似的。
“你要衛生巾嗎?”丁霽問。
“……我不要。”林無隅說,“我鞋裡也塞不下那麼厚的東西啊。”
“那一會兒要是呂樂問了,”丁霽說,“你就說你墊了,特別舒服。”
“嗯。”林無隅看著他笑了笑,“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麼善良呢?”
“得了吧,以前也沒碰上這麼能操心的人,我奶奶都沒他能操心,”丁霽說,“這個好意還是得領。”
“嗯,”林無隅扯了扯衣服,“該下去了,你還穿個拖鞋呢?”
“你幫我看看,有哪兒不合適嗎?”丁霽站了起來。
“客廳那個穿衣鏡是不是碎了?”林無隅說。
“那不是還要走過去麼。”丁霽看著他。
“一會兒集合你從視窗跳出去嗎?”林無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