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不錯,你總算說了句長進的話,咱們老李家都是些良善之輩,對自個兒的父母恭敬孝順,對自個兒的妻室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對自個兒的子女諄諄教誨,期盼成為棟樑之才。”
李翊昊聽的牙酸,還說自個兒往臉上貼金,自己好歹還知道要臉,這位簡直把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演繹到極致。
皇上咳嗽一聲,問道“太子對朕的話可是不屑。”
李翊昊恭敬的回答“啟稟聖上,臣覺得您講的話,應該讓靈筠聽聽,不對,應該是讓天下您的子民都知曉才對,臣批閱完奏章,寫篇文稿送到新聞署,讓天下人都知道咱們老李家的傳統。”
馮大伴在一邊說道“殿下說的對,聖上講的良言,應寫下來傳下去。”
“你這老貨也跟著瞎鬧”皇上嘴裡笑罵著,但臉上的表情很是受用。
胡靈兒回到通政司,李懷德把朝會記錄給她送來,說“才將二位公主來請左通政去書屋檢視。”
胡靈兒看著記錄說“只要書屋透過檢視,就寫廣告詞語,你負責寫。”
李懷德有些為難的說“下官沒寫過不會。”
胡靈兒放下記錄本說“這簡單,通政司的樣報多看看就會了,再不會寫,你可告知舉子們讓他們幫著寫。”
李懷德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問“大人,你厭煩我嗎?”
胡靈兒面帶微笑的說“李大人,何出此言,我對你只有一條,就是如今我在新聞署做的事,你必須都要學會,不會是你不努力,努力過了若是你再不會寫,可以與舉子們商議如何寫出貼切的廣告詞語。”
李懷德說“大人這是在為難下官。”
胡靈兒答道“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若有嗤笑者就用這話懟回去,不服者來戰。”
李懷德站在原地念叨著“不服者來戰,下官明白了,多謝大人指教。”
胡靈兒看著大步走出去的李懷德,不知他的明白是從何而來。
下晌,工部來了三個匠人來通政司尋定國將軍,胡靈兒讓武子琇去請黃賢與通政司其他官員。
胡靈兒帶著三人站在牆邊,問“不知三位如何稱呼。”
年長者回答“小老兒張興和,這個是小老兒的大兒張金鎖,這個是徒弟王鐵柱。”
胡靈兒讓倆匠人在牆上砸個洞,眾人好過去。
黃賢姍姍來遲,見眾人看著匠人量尺寸,把胡靈兒拉到一邊說話“胡大人,你說戶部的曹尚書官復原職,邵大人會不會也被啟用,畢竟他在任期內並無大錯。”
胡靈兒看著皺著眉的黃賢問“黃大人,可是聽到有人說閒話了。”
黃賢嘆口氣說“是邵大人來尋本官敘舊,不由本官多想。”
胡靈兒笑著安慰他“黃大人,你在任期內帶領著通政司官員修了一條通政路,在你任職內,通政司各位的腰桿子都挺的直溜的,別的衙門可沒這奉旨貼補的待遇。當今豈會自斷臂膀,做損人又不利己的事,你呀就放寬心在通政使這個官位上當差吧!”
黃賢聽後長舒一口氣,哈哈笑著說“是本官著相了,胡大人的話猶如醍醐灌頂,本官醒悟了,走,蓋樓去。”
張興和已經丈量完尺寸,見倆人過來,行禮道“大人,小老兒算過可造五間七架屋。”
胡靈兒不懂什麼七架,也沒打算照古建築造樓,就問“張匠人可會泥瓦活。”
張興和答道“小老兒就是泥瓦匠人。”
“那好,你能看懂這圖樣嗎?”胡靈兒從袖袋裡掏出畫的圖樣給他看。
張興和接過見是一座二層樓的圖樣,就說“可以造出來,只是這木料要重新算一遍。”
胡靈兒說“咱們可以支殼子板”說著蹲下撿起石子在地上畫著草圖,說“木料不需用好木料,就是一般結實耐用的便成,因為混凝土幹了,木板拆下來可以繼續用。”
張興和看著草圖琢磨著,張金鎖在邊上小聲的催促“爹,你說話呀,大人還等著你回話呢?”
胡靈兒說“不急,讓張匠人琢磨琢磨可否使得。”
“混凝土可是修路用的那種沙漿”張興和站起來問。
胡靈兒點頭說“就是那種沙漿,不過不能用夯板,需要人工攤開壓實。”
張興和說“小老兒接了這活計,只是這活需用木匠,還請大人告知工部的大人。”
黃賢說“本官明日便去工部拜會周大人,你們定下開工吉日便是。”
胡靈兒回到公事房,見李翊昊拿著小說看的起勁,就問“你今兒來有事嗎?”
李翊昊舉著手裡的書說“借我看看,桌上有份文稿,請胡大人過目。”
胡靈兒邊看邊笑,看完後問“孝順父母、疼愛妻子、撫養兒女這不是應該的嗎?寫這些是何意。”
李翊昊站起來走過去,低聲把這篇文稿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胡靈兒笑著說“李翊昊,你們老李家的厚臉皮是遺傳的吧!這話題可以開個辯論,就叫淺談棍棒底下出孝子還是家貧出孝子吧!”
李翊昊看著她笑顏如花的臉,不自禁的上前輕啄她的唇一下,說道“這是誰定的破規矩,婚期前不能見面,我都要想死你了。”
胡靈兒推開他,說道“這還在衙門呢?若是被人看見會被指脊樑骨的。”
李翊昊退開幾步問“這文稿你看能登報嗎?”
“必須安排上,後日朝報的頭條就是它了”胡靈兒說著瞥見窗外有人經過。
左通政耿彪進來“下官不知太子殿下在,打擾了。”
李翊昊擺擺手說“本殿下正要回宮,你們談事,走了。”
耿彪送出門外,見李翊昊上了馬車走遠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