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徐喻禮是習慣性聽姐姐的,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邵金歌則是透過今天的事情總覺得季夏槐是她的安全感來源,下意識地就想依賴她。
“你們的意思是想由我決定?”季夏槐聳肩,“可別後悔哦。”
徐喻禮一陣默然,開始鄭重地思考這個問題。
想到今天上午姐姐的“天籟之音”,他默默地劃掉了這個可能性。
算了,還是由他來考慮這件事好了。
畢竟術業有專攻。
正當他組織語言準備和姐姐說的時候,只見季夏槐眼睛忽然發亮,興致盎然地說道:“別說,我還真有個主意——”
見徐喻禮明顯一幅有所懷疑地目光看著她,她有些生氣道:“幹嘛?你這個眼神,真可惡啊!不是唱歌,不是唱歌行了吧!”
說到最後已然有些氣急敗壞。
季夏槐很憤怒,上天明明給了她很多完美的東西,怎麼就不能多給她一副完美的嗓子呢?就因為這個,徐喻禮這個臭小子從小到大不知道嘲笑她多少回了!
小時候每次有人過生日,唱一次生日快樂歌對方就嘲笑她一次,明明請的是一樣的音樂老師,這小子天賦異稟,她在這方面卻老是八竅通了七竅——完全一竅不通!
對她這個勝負欲強的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所以後來她索性直接放棄這方面了,不給他嘲笑她的機會。
剛才那個表情總讓她幻視小時候兩人一起學音樂時的場景,真是噩夢一般的記憶。
顯然徐喻禮也和她一樣,想到了這些回憶,只不過這些回憶在他的印象裡那自然是另一番場景。
不知想起什麼有趣的場面,他輕笑了聲,看著季夏槐的眼神難得帶上了戲謔。
季夏槐瞪了他一眼,真是可惡啊!
“我勸你把腦子裡的畫面都給我刪除了,不然姐姐我可就要有個姐姐的樣子了。”瞪他無果後,季夏槐臉上掛起和善的微笑,對他進行友好的勸告。
“好好好,姐別衝動。”徐喻禮使勁繃住表情。
旁邊的邵金歌和其他人聽著兩人打啞謎般的對話,快要好奇死了。
同樣好奇的還有直播間裡的觀眾們。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說的是什麼啊?有什麼是我這個尊貴的vip不能知道的!】
【我拿你們當老公和大姑子,你拿我當外人是吧?這點事都瞞著我!(摔桌.jpg)】
【什麼時候能發明出來連著腦電波的裝置啊?!我真的很需要!對於我這種好奇心重的人來說這太折磨了,求求你告訴我吧求求你了】
【盲猜和槐姐那五音不全的音樂細胞有關】
不管旁人怎麼好奇,季夏槐是必不可能把自己的“醜事”暴露出去的!
甚至如果不是鯊人犯法的話,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將被她滅口!
“好啦,不開玩笑了,姐你有什麼好主意?”眼看姐姐快要炸毛,徐喻禮趕緊安撫,把事情翻篇。
“等一下,我得先問一下,你們當中有沒有人——”季夏槐想問什麼,忽然抬頭看了一眼鏡頭,“這個先不能讓你們知道,我們得悄悄說。”
【??????】
【可惡啊槐姐你是懂吊人胃口的】
【我是大學生求求了告訴我吧,槐姐你讓讓我這個大學生吧】
直播間裡滿屏的問號飄過,季夏槐不理睬,讓所有人都靠攏過來。
因為人數太多,即便是都靠攏過來,後邊的人也不一定能聽到她說話,季夏槐於是把麥擋住,又讓pd離得遠了許多。
徐喻禮和邵金歌看她這麼謹慎,也進行了同樣操作。
於是直播間裡,大家只能看到她張嘴不知道了說了些什麼,然後有人舉手,又說了些什麼,然後又換了一波人舉手。
【???真的不告訴我們啊,可惡啊】
【來人,給朕上唇語大師,朕今天還就真不信了,越不讓朕知道朕就非要知道!朕這該死人的好奇心】
【試著根據唇語解碼了一下,一號已陣亡,二號上】
就在大家好奇之時,季夏槐她們終於說完了。
然後直播間裡的大家就只見她帶著好大一批人離開了屋子。
臨走之時她的麥已經恢復,觀眾們只聽見她囑咐徐喻禮,“對了,那你幫我順便照顧一下金歌,她有什麼事你多跑兩趟哈。”
徐喻禮顯然有些不願意接受她走這件事,掙扎著問:“姐,你不走不行嗎?”
季夏槐冷漠臉,“不行。”
徐喻禮眼巴巴地望著她。
季夏槐被看得心軟了些,摸了摸他的頭髮,“我在這兒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你就當是工作了,而且她們都是你的粉絲,不要緊張。姐一會兒就回來了,給你帶禮物怎麼樣?”
【嗚嗚姐姐好像在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
【啊我的溫柔老婆,啃一口】
徐喻禮打心底裡肯定是不願意她走的,但他也知道姐姐說的是有道理的。
主要這兩天他習慣了有姐姐的陪伴,竟然反而有些不習慣以前的工作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