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沁陽摸了摸鼻子,意識到自己不該提這一茬,默默地扭回了頭。
“不然我給大家表演一個吧。”就在這時, 米彩忽然站起來自薦道。
因為那天回來路上的事情, 大家對米彩現在都有了一點微妙的看法, 對她自薦對行為雖然不阻攔, 但也沒有多麼熱情。
米彩見狀手裡指甲扣緊, 但面上卻只是咬了咬唇, 做足了可憐模樣。
【有沒有人發現好像忽然間沒有人理米彩了, 之前石老師還會主動和她說話, 現在石老師也都不怎麼接她的話了】
【笑死她什麼心思誰看不出來啊,怕被沾上唄】
【小米好可憐啊,這是職業霸凌吧】
【你們老說小米是你哥哥的大禮包,可我看這期節目裡小米也沒怎麼往你哥哥身邊湊吧?不懂你們怎麼惡意那麼大, 別對女孩子太過分OK?】
【...這就霸凌了?別太會扣帽子】
【所以我們對她做什麼了呢?笑,之前要不是她一直扒著姐姐誰給她眼神, 以後也是, 只要她安分點不整那些亂七八糟的沒人會一直關注她好吧】
【頂鍋蓋說一句, 可是剛才她的團體節目就是以自己的舞蹈為主的, 有兩三個人人家都不會跳舞誒, 現在她又自薦表演, 這難道不是隻顧自己嗎】
【新人想爭點鏡頭很正常吧】
【懂了, 其他人可以, 槐姐不行唄, 雙標還是你們玩得六啊】
米彩表演的依然是舞蹈, 等她結束後,石鴻鈞看了一眼手錶, “已經十一點多了,人老了熬不動了,你們繼續玩,我得先回去休息了。”
大家都表示理解,於是和他道再見。
誰料石鴻鈞卻留了一手。
只見他忽然嘆了一口氣,意有所指道:“看完介文加Qq裙,么五二二七五二爸以唉這臨回去前還有一個心願沒完成,就想聽一位隱退多年的歌手唱首歌,聽不到我今天這覺都要睡不安穩了。唉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可憐我這老骨頭一把,滿足我這個心願。”
他身側,杭南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露出個不明所以的笑來。
但他笑歸笑,偏偏就是不搭話。
他不說話,其他人便也沒人敢起鬨,只滿眼期盼地盯著他。
就連熱衷起鬨的葛沁陽都沒敢開口,不知怎麼,他看到杭老師總感覺有一點怵得慌。
場面就這麼冷了下來。
石鴻鈞氣不打一處來,也不打啞謎了,歪頭直勾勾地看著他,“問你話呢!你唱不唱?不唱我就走了,回去睡覺了!”
杭南無所謂道:“那你回去睡唄。”
“你這個油鹽不——”石鴻鈞正欲開口好好討伐他一通,那邊季夏槐忽然有些好奇。
“他唱歌很好聽嗎?”眨巴著眼睛,是真的疑惑。
杭南:“......”這是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當著他面問他唱歌好聽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槐姐明明前一天還誇過南哥唱歌好聽來著,還說要必拿下他】
【笑死,很顯然槐姐沒記住唄】
【姐怎麼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誇的人是誰啊,姐這個臉盲程度真的我服啦哈哈哈】
杭南拍了拍身上的褶皺,站起來。
“等著,給你唱一首安眠曲。”
石鴻鈞:“?”他說了這麼多不抵人家一句話是吧?是男人就激不得是吧?
【到底是唱給誰的我不說】
杭南唱的是一首曲調並不激昂甚至稍顯平淡的歌,也許有些人唱會讓人昏昏欲睡,可從他喉嚨裡唱出來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種平凡的煙火氣。
季夏槐閉著眼睛聽著,眼前彷彿有炊煙裊裊升起,河面上凋零的花,地上掉落下的棗,還有一群可愛的小朋友。
曲終人醒。
季夏槐睜開眼睛,跟著大家一起鼓掌。
好聽,是真的好聽。
她言語匱乏,但真的好聽極了。
石鴻鈞心滿意足地先回去了,季夏槐的思緒還沉浸在剛才的歌裡,一直回不來,直到最後他們這場音樂會結束,她仍舊在回味。
*
因為前一天晚上大家玩到比較晚,因此第二天絕大多數人都早起不來了。
當節目組的起床鬧鐘響起的時候,嘉賓們捂住耳朵開始瘋狂抵抗。
於是節目組友好地開始迴圈播放。
杭南穿好衣服坐在床邊,聽著喇叭裡不斷傳來的自己的聲音,眼眸微彎。
很好,殺人犯法,平心靜氣。
默唸一百遍。
【哈哈哈哈哈看得出來南哥逐漸變態(bushi)】
【杭南:還不起是嗎?還要放是嗎?沒完了是嗎?把你們豆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