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哪座監獄?
“死了多少人?我都不敢說出來,怕你們這幫膽子小的晚上做噩夢。同事們的表情變得凝重。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熱湯。
主講故事的人咳嗽了一聲,談及了投毒案的主犯。
“這人有病吧?他和之前的監獄長是不正當的情人關係,監獄長不要他了他找監獄長去,禍害裡邊的獄警和犯人幹什麼!腦殼子出大問題的,抓去精神變態科看看。”
“聽說是投毒的人,不知道之前那位監獄長升職往上調了,還以為在監區食堂用飯呢。這男的小雞肚腸,為了報復走了的監獄長,將烈性毒藥投入了飲用水管道,這不就全都遭了秧了,可憐吶,可憐。”
“哎哎哎你們什麼表情,我不是說兇手可憐,我說的是我們的同僚,太可憐了,辛辛苦苦上著班呢,喝了一口水人就沒了。”
同事說到此,眼神掃到了聽故事的辛夷,友善的招手道:“道金,來來來,坐這兒離我們近些。”
辛夷施施然找了個位置坐,身旁的犯人們猶豫的吞嚥著食物,這幫獄警非得要餐點說恐怖故事嗎?犯人們為難的瞅著餐盤裡的湯湯水水。
“你們在說誰呢,這麼起勁,我剛剛都以為自己聽岔了。”辛夷疑惑。
小黑和新來的同事坐一起,他搶話道:“說的是燦星監獄的投毒案,因為這案子和十年前的一個案子,細節有些像,我們便聊起來了。”
辛夷便點頭。
其他同事的說話聲音變小,小心的打量著辛夷,暗暗感嘆辛夷和監獄長的關係,前區長劉珂死後,今天便是宋四羊笑得最開心的一天,精神好像是緩過來了。
也沒發脾氣,再隨意動怒過。
熟悉辛夷的老獄警,發話道:“你們快吃,別廢話了。對了,新來的你叫什麼名字,我又忘了。你下了班記得找李道金登記一下家庭情況,也不用太細,主要是證明自己在監獄系統沒有親戚熟人。”
新來的瞬間看向辛夷。
辛夷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證明這個幹什麼?我記得我進監獄的時候,都沒人核實。”
老獄警苦笑道:“你剛剛也聽見投毒案了吧?你們新一批的得核實,就是因為這類案子。實際上,包括我在內的年長一些的獄警,都曾經受過審查,比你們還嚴苛,要拉人來談話的那種。”
老獄警接著補充道:“還不是因為怕再出現投毒案、意外情殺案這種熟人犯法的惡劣行為,警署和監獄系統的查的最嚴,不允許三代同宗血脈、親人…愛人工作在同一個地方。”
所以說,想在警署和監獄升職,不太可能自己找關係,只能慢慢熬,當然像李道金這類公子哥,來監獄屬於是下放玩玩的,算例外。
這裡邊也有能通融的,執政官在的政府機關,不怎麼查,也挺好笑,權利樞紐機關恰恰沒有嚴查,查的都是些撈不到油水的小地方小部門。
辛夷若有所思。
血緣關係,同一個系統內工作,監獄長和食堂阿姨…
老獄警笑了笑,“你也被查了,還是監獄長親自核實的,小黑也是,你們都被查過,可能監獄長忘了和你們說。”
所以說她大哥是口嗨嗎?
之前拉辛夷去做書記員?
不對,李道金表面上的確和李家血緣關係不深厚。
她站起身,不露痕跡的略過分餐機器人,這時候,食堂阿姨早回去休息了。
如果這兩人是母子關係,算不算得上知法犯法?
怪不得宋監獄長不肯說呢。
辛夷將這件事情默默記在了心裡。
到了晚上要休息的時候,辛夷忍不住問了二哥李沐澤,“大哥知不知道用什麼方式,能看到公民身份ID前八位數的。”
李沐澤很快回復辛夷。
「你問這個,得問大哥,你自己都知道你還問我,沒良心的,是怕大哥工作打擾到他,你就不怕打擾我。」
辛夷說,這不是怕吵到李星野,畢竟她又不在李家,只能拜託李沐澤當面問李星野,最好不要供出自己。
李沐澤望天長嘆,沒良心的傢伙。
過了一會兒,李沐澤要來了大哥的公職賬戶,可以在全聯邦境內搜尋到所有經過法庭處理的案件。從而查詢到當事人的身份ID。
辛夷茫然,監獄長和食堂阿姨又沒有犯法,她查這玩意不是搞笑嗎?怎麼可能查得到。
李沐澤笑了笑,開啟了視訊視窗,“笨蛋,讓二哥猜猜,是不是你們監獄又出事了。你若是想查長期任職在監獄的那幾位,說不定真能查出來。”
他也沒問辛夷要查別人的身份ID,是為了什麼。就如當初自己做假證,無條件包容著意外歸家的李道金。
辛夷被對方猜了個正著,第一次感到莫名的心虛,她坐直了說:“和監獄有一點關係,但也不是多大的事。”
然後,李沐澤笑而不語。將賬號和網站連結給了辛夷。同時,二哥留了個心眼,沒有登出大哥李星野的賬戶,坐等檢視辛夷的瀏覽記錄。
辛夷瞧著對方這樣,冷聲道:“你別偷看。”
李沐澤攤手,聳了聳肩。
辛夷拿這傢伙沒辦法,她更想確定自己的猜疑,證實監獄長和食堂阿姨的母子關係。若是能為她所用,也不失為一條退路。
匆忙登入之際,她幽幽恐嚇二哥說道:“誰偷看,誰的鼻子變長。”辛夷做了個鬼臉,試圖快速轉移李沐澤的注意力。
李沐澤快要被逗笑了,他忍俊不禁,退出了大哥的賬號,這都是小朋友被恐嚇才會感到害怕的謊言,他哪裡會怕鼻子長不長長。
“行,你慢慢查。”
“哥也沒心情一直盯著你,你自己注意身體,變天了,多加衣物。”
李沐澤一語雙關,暫時放開了對辛夷的管控。
辛夷略過網站跳出來的ID,還別說,真查詢到了十年前的一個古老案件,立馬記錄下來監獄長的身份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