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第二天照常上班。
早飯用餐時間基本和犯人一致。
她奪目的長相吸人眼晴。
自矜俊美,高個子站在自選的餐飲區,形成了靚麗的風景線。
美是美,狠也是真的狠。
犯人們葷素不忌,看到辛夷包裹著制服的身體,眼前一亮。
之後,有兩位小弟被第一時間派了出來。
“警官,我心口疼你給我看看,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
“我也疼。”
堵在辛夷旁邊。
她冷漠放下餐盤。
略過前邊一桌沒有動靜的獄警們,辛夷往左邊餐具桶裡,取出一把特製的軟叉子,把玩著掂量著。
她以極快的速度,將叉子襲往左邊手賤的犯人,力氣極大,“咚”的一聲,軟叉子硬是戳紅戳傷了犯人的耳軟骨。
“阿——”
辛夷低聲,和氣的回答道。
“抱歉,我不是警官也不是醫生。”
“但我可以為你檢查檢查耳朵。”
她眼中嘲弄譏諷。
“耳朵不好,就不要了吧,裝著可惜——”
犯人們聽後,瘋一般的吹起流氓口哨。
一時間,整個監獄處於混亂狀態……
典獄長便是在這種荒唐的時刻,嘴角的笑容頃刻間凝結,款款走了出來。
第24章 chapter24
血光之災來的如此之快。
辛夷高高在上, 狠狠的剜了受害者犯人一眼,“耳朵不想要可以捐出去,滾——”
見新來的脾氣這麼硬, 絲毫不在意他人死活, 來了個下馬威!
圍觀的犯人們, 嬉笑的聲音漸停。流氓哨也不敢吹了,捂住嘴四處張望, 裝作不是自己吹的口水哨。
“臥槽,這得多大力氣折彎勺, 我們監獄的玩意兒不都是特製的麼?”
有人狐疑瞥了瞥吃飯的勺子, 在手中比劃, 面色古怪極了,這東西真能砸死人嗎?竟然還能劃破耳鼓膜。
“別說了,他、他、他看我們了——”
“老大老大, 玩翻車了。”
被稱為老大的男犯人冷哼了一聲,他眼底欣賞之意不作假,內心打著別的算盤, 大大方方看著話題人物、新來的那位小宣傳員, 勉強也能奉承她一聲“獄警大人”。
全場最驚訝的屬實是典獄長大人。
宋四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手中的餐盤咔吧兩下,磕碰間“duang”的一聲落在地上。在監獄裡,犯人和犯人之間有鬥爭是很正常的, 平常監區長和教導員看到了, 也都是冷眼相觀, 誰會去理會罪犯的死活?
再說了, 有些犯人背後還不知道站著什麼大人物,獄警哪裡敢隨便動私刑。尤其是靠近汙染物的下層監獄, 一個個活的和大爺一樣享受,你要是混進去都不知道,誰是犯人誰是警長。
宋四羊看情況不對,趕緊鬆了松腰帶,清了清嗓子。他一開始明明站在送餐機器人的旁邊,欻的一下拼出老命跑到了犯人聚集的分食餐桌前,停在原地左右環視了一圈,犯人表情一個不落看在眼裡。典獄長冷著臉眼神露出兇光,暴躁的向那邊的獄警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的,利落抽出警木昆厲聲恐嚇,威脅搞事的兩個犯人道:“不要命了,大早上就想關禁閉?”
這位獄警,正是前年被辛夷監考的01號考生——楚非夜,巡考組在多方複核下決定給687680509考場的考生,多一次測驗機會。因此楚非夜在第一次失利的情況下,努力避過模擬機裡必死的關卡,終於是獲得了一個比較滿意的精神域值。但當時的小刺頭楚非夜,或許是對自己選擇的崗位太自信,選擇了1人錄取崗位,說實話,就算讓中央星最高監獄的監區長,再重新選崗考一次,都不至於這麼自信敢報自己現在的崗位。
因此,楚非夜最終是補錄到了現在的崗位,成為了葛臺監獄的一名普通獄警,
他略帶訝異的眼睛,望向風暴中心的大人物——辛夷,對方有些嫌惡的將手中帶血、折了一半的軟叉子,孤零零的拋落在地上,叉子前端還混著結塊噁心的小團耵聹。
接著,獄警楚非夜聽見她說:“耳朵沒用了,就得換個新的,需要我幫忙嗎?”
新來的語氣尾調,綿裡藏針。
被摳傷的麻子犯人臉色大變,一手捂著受傷幾乎戳破鼓膜的脆弱耳朵,一手忍住怒意緊緊攢著拳頭貼在褲線邊。另外一個犯人哪曉得新來的這麼剛,看到地上軟趴趴的叉子嚇得立即跪了下來,慫包哭訴道:“長官,我沒有這個心思的,我耳朵是好的,我耳朵是好的!”
說著,跪在地下的犯人,不露痕跡的,往昨天被辛夷打傷的獄警身側看了看,沒敢有大動作,餘光裡的老獄警輕輕搖了頭,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本身只是被關半個月,就能出去的黃毛犯人,心下卻緊張起來,不敢直視渾身散發著殺氣的辛夷。
辛夷眼底冷漠,她沒有再殺雞儆猴,暫時放過了小嘍囉們,只不過麼,這幫人嚴重影響了自己吃飯的心情,她胃口退卻,沒什麼心思挑餐車裡色澤豔麗的葷食。辛夷不耐的踹了一腳底下這個同黨,讓這兩個人馬上滾蛋,滾出自己的眼前。
“死遠點,別擋著我吃飯。”
“是是是,您吃飯吃飯。”
那位被辛夷補踹了一腳的犯人,惶恐爬起身,帶著深深的感激,看了一眼高個踢了自己的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