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的一聲,在□□的加持下,空間內只震顫產生了一道極小的聲音。
她掃過牆上的小坑,淡定的收了槍。
沒多少天了,得找個人突擊加練加練。光精神體作戰,是行不通的...
第86章 chapter41_
對鏡自攬, 接著辛夷猶豫的往胸口處看去。
特殊材料的束/胸衣,綁的她差點呼不上來氣,可明明這種樣式的衣服, 辛夷並不是第一次穿。用手指捏了捏上圍邊邊, 她感到奇怪。這具身體的材料, 也真實得令辛夷感到害怕,不僅模擬出了女性身體的規律, 面板的各個細節也恰如其分。
就像是,她原本的身體一樣。
[這一刻, 我的心開始惴惴不安。]
賽彌亞背後監控主掌的實驗, 單單隻有在仿生人身上做手腳嗎?他們會不會喪心病狂到, 給辛夷準備了一副真人身體。
這道念頭一閃而過,辛夷不寒而慄。
此時,光腦及時的“叮”了一聲, 她無暇用滿是泡沫的手去響應光腦,只能聲控響應:【接入視訊,關閉螢幕, 音量降低。】
發起緊急視訊的人, 正是匆忙交接手上任務的宋大警長,宋眠第一時間看到了視訊視窗裡的黑暗,他沒反應過來辛夷正在浴室,語氣著急道:“李道金,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敢瞞到現在, 告訴我的?”
伸出手接著水龍頭裡的溫水, 辛夷拍了拍自己的臉, 過了好一會兒擦乾了臉上的水珠,才慢悠悠道:“提醒的早提醒的晚, 有什麼區別?再說了,我明明是剛剛收到訊息不久,就告訴了你們警方,你不謝我,反倒用這種語氣斥責我?”
被措手不及的黑山羊私會震驚到的警長,瞪大了眼。
隨後,宋眠沒好氣的扔了制服外套,看著黑漆漆的一片,幽怨道:“好歹也得給我們時間準備準備,中央星的案子,多如牛毛,不是你說走,就能簡單脫身的。”
視訊那邊,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有搓手的聲音。她沒有說話。
警長聽到水聲,痛心疾首!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還有心情慢吞吞的洗澡,還開著私人視訊號。
正在手搓襯衣上的汙漬的辛夷,完全沒想到對方能想歪,她一臉正經的搓了幾下袖口難以清理的汙漬,接著語氣懶洋洋道:“這不是給你們時間準備呢,今天幾號?離月底還有些日子。”
再說了,明明她是臥底,潛入黑山羊的人,只有她一人,警署的人再緊張,也不可能陪著自己進員工大會,宋眠在怕什麼?警署的人準備來,準備去,也就只能和陰暗裡的賽彌亞一樣,成為第三方視角。
宋眠被這傢伙的語氣氣得沒脾氣了。
他畢竟是警長,骨子裡還是秉持著肅正嚴明的那套板正性格,揚聲道:“李道金,你是不是傻,你自己什麼身份,現在還笑的出來?我真不知道你們李家怎麼養出來,你這樣的怪胎。”男人輕皺著眉,再次提醒辛夷,“這不是在過家家,你自己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辛夷玩水的手一頓,面色古怪。
怎麼感覺宋眠這傢伙在關心自己,關心自己的死活?
她用李道金的身份,是不是給了什麼錯覺給宋大警長,“李道金”看起來就這麼玩世不恭弱小嗎?
辛夷眯著眼,甩了甩袖口的水,隨手將衣服丟在了簍子裡,一隻機械手靈活的接了過去,她隨即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沉聲回覆宋眠:“下一步?下一步自然是...”。
“自然什麼?”宋眠湊過去聽,都快貼在光腦螢幕了。
“自然是早早睡覺,好好休息,明天我不上班。”
“您還有事嗎?宋警長。”
水聲漸停,辛夷摩挲著下巴,思考著深入偽裝的必要性,是不是還需要購入一筆貼身的防彈背心。她忍不住回憶起上回宋眠穿著的衣服樣式,警署的東西好是好,但是指向性太強了,怕是她剛穿了澄亮色的橙色背心進入水漾星,下一秒便被懶鬼為首的一派就地斬殺。
她就是再大膽,也不能明晃晃成這樣。
辛夷呢喃:“黑市確實挺便利。”
沒多久,宋眠冷著臉掛了通訊,心想:這傢伙指定在裝呢,心裡不憋著慌才怪!居然裝的若無其事,還早早睡覺好好休息呢,怕不是行動的前一個晚上,躲在被窩裡狠狠的哭。他大發慈悲來安慰對方,姓李的還不上道,裝深沉,真挺好笑。
宋警長無奈,最終暗地裡用自己的名義,為辛夷這個不懂事的臥底購入了一批緊急物資。
不過麼,這傢伙剛下完單,下一秒便沉默了。
不是,李道金這麼有錢,憑什麼這賬是從他宋眠身上划走的!
死活想不通的宋眠失眠了。
而遠在特魯星葛臺監獄的辛夷,卻睡得倍香。
因為,就在結束通話宋眠私人通訊後,辛夷看到自己光腦的預設id改動了幾個字母。她猜得到改動的人,正是藏在暗處伺機出擊的“我”,琢磨了一番,她才恍然大悟,另一個自己要傳遞的訊息。
安全詞:0614
這是母親緹娜的生日。
辛夷隨手將光腦裝置卸下,她輕描淡寫的舉動,卻令一直監控著實驗體的賽彌亞成員,感到詫異。她為什麼要對著自己的光腦頭像,輕笑了一聲。
通報後,老組長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他甚至有閒情慰問在手術室幹活的文森特。
[實驗做的怎麼樣了?]
“文森特”略過手術室的超大螢幕,接著,她專心致志的用錘子敲打著...手術檯上半死不活之人的腦殼。“叮呤哐啷”聲持續了一陣子,她不緊不慢的裝回去了植物人的頭骨,冷漠的瞥了瞥醫療儀器上的數值。
偽裝成學醫的,難度著實高得離譜。
別看她表面鎮定,實際上手術檯上的多道程式,都是以半機械生命體主刀完成。下了手術檯,她的手都是抖的。沒事找事,和故意傷人,“文森特”還是分得清的。她對賽彌亞從外收來的植物人,和絕症基因病的病人,的確生出過不忍之心,完全是心理這關過不去,殺一個無辜的人,尤其還是一個生平未與自己結仇的路人,她的心理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更致命的是,這些人,在某種程度上都是她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