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說, 哭也沒用,今天我一定要把她給打死!”
蘇柔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到的, 還是有好心的鄰居聽不下去了,半夜去敲了家屬院的門。
蘇柔急匆匆的帶著人趕到, 就看到那父親要拿著繩子把母女兩個勒死。
“住手,這是法治社會!”
母女兩個被救下來之後也不敢住在家裡, 趁著家裡還有其他人,急匆匆的收拾了幾件衣服。
“我們這是家務事,你們憑什麼管!”
“我就是把他們兩個打死了,那也是他們兩個不聽話!”
這父親不知道是不是被氣昏了頭,一改平時懦弱的性格, 在眾人面前大放厥詞。
“帶走帶走!”蘇柔根本看不下去, 她天天訓練, 手上有的是力氣,直接一個掃堂腿過去, 那父親就軟了半邊身子。
“婦聯打人了!”這父親很是氣惱,直接喊起來了。
“打的就是你!”蘇柔非常不屑, 之前她畏手畏腳, 說出來之後心裡特別的痛快。
這種人渣,她為什麼不能打?
“你們兩個先去婦聯辦公室住上幾天, 等明天我和大隊商量一下。”
蘇柔回去之後還請教了趙主任,她沒有趙主任那麼圓滑,經歷的事情又少,一心想把事情辦好。
“我覺得必須把這個男的抓起來,要不然村裡人還覺得打人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蘇柔氣還沒消,不知道晚點過去會看到什麼。
趙主任嘆氣,“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你以為我不想這麼做嗎?可是咱們以什麼樣的理由抓捕?”
“就以家暴的名義呀!”
蘇柔不理解,“明明是這男的打人了,要是換成陌生人,這可就是尋事挑釁,是要被刑拘的!”
“你也說了,如果換成陌生人的話,這事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的過去,可偏偏人家是兩口子,你信不信,你回頭把這男的抓了,後頭人家兩個和好了,又反過來告你。”
蘇柔震驚了,“可這女人是受害者,我們解救了她,她為什麼要告我們!”
“為什麼要告我們?因為破壞了他們的小日子,而且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
趙主任不急不徐的,和蘇柔講了很多這樣的例子,“所以說,婦女工作難做呀。”
蘇柔的三觀感覺被重塑了一下,她想起從前在村裡的時候,很多被她忽略的細節。
好像真的是這樣。
有很多人吵架的時候很兇,可過幾天又成了和和美美的夫妻兩個。
那些拉架的反而裡外不是人。
“但我們又不能不管,這個度得把握好。”
果然就像趙主任說的,這男人只被關了兩天就放出來,不過他不依不饒,並不覺得自個兒犯了錯,老去找那母女兩個。
小姑娘很害怕,“娘,你可別再跟著他回去了,藥廠不是要招工了,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好好學習,肯定能當上工人的,到時候我養你!”
“你能把自個兒養活住就不錯了。”她娘並不十分樂觀,“以後你嫁了人,還怎麼管我?”
“我嫁了人也能管,你要是嫁了人就不能管你了,那我就不嫁!”
這姑娘並不是說負氣的話,可看她娘不信,只能把一口氣憋在自個兒的心中。
李丹月過來找徐露,想把那救治農藥的穴位學會。
“好些個農藥喝了就真的沒辦法了。”徐露和她普及了一下,“尤其是這姑娘的娘,雖然被救活了,但是身體肯定要好好的調養一段時間,其他人可千萬別學。”
“那我回頭,得和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李丹月把那幾個催吐的穴位學會之後,回去就和村裡的大娘們說了這事兒。
“那徐廠長不是挺厲害的,到時候喝了就找她唄!”
竟然真的有人這麼想,李丹月快氣笑了,“我師父又不是神仙,有的藥喝下去一口,半條命就沒了,就是天皇老子來了都沒用,自個兒的命,自個兒得重視。”
“喲,這農藥不一樣,喝下去效果還不一樣啊?”
不知道是誰開了句玩笑,可李丹月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他們的意識太淡薄了。
“是的,有的農藥一口下去,當時你覺得沒什麼,可身體的五官在慢慢的腐蝕,最後死的時候痛不欲生。”
一聽這麼厲害,好些個人都怕了,總算往心裡去了幾分,不會動不動就說什麼喝農藥。
藥廠招工的考試定在了下個月,有人就問李丹月,“你要不要去參加考試?”
李丹月搖了搖頭,“我要是去參加考試了,咱們村裡誰給人看病?”
“那成為工人可掙不少錢呢,你就不眼氣?”
“有啥好眼氣的,誰有誰的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