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吃完飯也沒有著急休息, 而是又看起了報紙。
“不影響你們吧?”他耐心的問。
徐露搖了搖頭, “沒事, 您看您的。”
沒想到半夜,徐露去上廁所, 一眼就被列車員認出來。
“您就是那個救人的徐醫生吧!”她很激動,“沒想到還能再看見您。”
徐露點了頭, “你好。”
見四下的人都已經休息了, 列車員就拉著徐露的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上次去上海的列車上, 她就想讓徐露幫忙看一看,可惜很快列車就到站了,她還遺憾了好幾天。
徐露正好也不困,點了頭,“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列車員紅著臉小聲地點頭,“我一直想要個孩子。”
她已經結婚七八年了,可就是沒懷上,婆婆很著急,但是她男人都看得很開。
前年的時候沒辦法,她婆婆就從老家給他們抱養了一個孩子,當自個親生的養。
她也不怕徐露笑話,把這些說了之後,就伸了手。
徐露不疾不徐地把手搭上去,一邊問列車員,“那要是懷上了,現在這個孩子怎麼辦?”
“都已經養了好幾年,都有感情了,我們家也不缺這一口吃的。”列車員頓了一下,“這孩子和我們家也是有緣分的,和我家那口子長得特別像,我家那口子對他也很好。”
“是個男孩?”
列車員點頭,“我婆婆說是,從老家那邊抱來的。”
怎麼可能這麼巧?
徐露給她把完脈之後,眉頭就緊皺著,“我想你先不要著急要孩子,先把身體調理一下吧。”
“我身子一直這樣,每次都是提前來,還有黃白色的白帶,總是淅淅瀝瀝的不停。”
不用列車員說,徐露,透過把脈也看出來了,帶下屬帶脈為病,帶脈失約則任脈不固,就會引起帶下。①
“也不要再和你家男人有任何性/行為。”
這話說完,列車員一愣,完全摸不到頭腦。
“你是被傳染的。”徐露不忍這麼說,但是這列車員現在已經有些嚴重了,再拖下去,指不定還有性命危險。
反應了一會,這列車員才明白徐露說的什麼意思,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不能吧?”半晌,她才憋出來一句這個話。
遇到這種事情,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那個孩子你回去也多留意一下。”
徐露說完就要走,被列車員一把拉住袖子,“你的意思是說……”
火車上的燈光有些偏暗,列車員的臉色卻慘白如紙,徐露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自個兒的身體重要。”
她回去拿了紙筆,把方子寫給列車員,“先服用一個月,如果有好轉的話,到當地找一下老大夫,找不到的話,按照我第二個方子喝。”
列車員已經恢復了些理智,嘴裡說著感激的話,把那方子好好的放起來。
徐露回去之後,陸清凌才小聲的問,“是出了什麼事情?”
徐露搖頭,“沒事,就是上了個廁所。”
“再去廁所的時候記得叫我。”
第二天到省城的時候,老先生只提了一個簡單的包裹,扭頭問徐露,“不知道這位同志,知不知道安康製藥廠怎麼走。”
徐露給他指了路,她和陸清凌沒有急著回海島,先給韓丁香送了些帶回來的禮物。
韓丁香看見兩個人過來,先打量了陸清凌幾眼,這算是她第一次見到陸清凌。
“這是你的愛人?”
徐露點頭,給她介紹了一下,“我們兩個是一個村的。”
“還是青梅竹馬。”韓丁香微笑的看著他們兩個,陸清凌卻有一種被徐露帶著來見家長的錯覺。
不過這種錯覺很快就消失了。
“今天晚上留下來吃飯吧。”韓丁香熱情的招待他們,“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
徐露很想留下來,可是又擔心家裡,第一次出門這麼幾天,還有些想孩子呢。
韓丁香有些失望,“那下次一定要過來。”
等上了船,陸清凌才問徐露,“你什麼時候認識韓主任的?”
“就上次和你吵架的時候。”徐露翻了個白眼。
陸清凌卻在一旁認真的思索起來,他完全忘了什麼時候和徐露吵過架,而徐露還跑到了省城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