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琪雖然被捱了罵,可心裡卻安定了不少,心裡也美滋滋起來。
那封道歉信,徐露就特意的收好,放在了抽屜裡,陸清凌回來之後也還看了看。
“這孩子太敏感了。”
“慢慢來吧,畢竟相處的時間還短。”
對於王春來,徐露自有計較,有的孩子不害怕家長,可不一定不害怕別的大人。
她就挑了一天放學的時候等在路上,把王春來叫了過去。
王春來有些忐忑,上次彭欣蘭和王政委又輪流把他打了一頓,不過這孩子越打越皮,拍拍屁股又是一條好漢。
他摸不清徐露叫他來幹什麼,可對方是長輩,又是個大人,不得不跟著。
徐露直接把他帶到了山上,當著他的面劈上一棵樹。
王春來的目光瞪大了,就在以為徐露的手會受傷的時候,那棵樹竟然倒了。
和他胳膊一樣粗的樹,竟然就倒了!
王春來瞳孔地震,覺得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徐露拍拍手,“下次要是再欺負我家的孩子。”他哼哼兩聲,直接踩下那棵斷樹,“你猜猜你的下場。”
說完就離開,留下王春來在風中凌亂。
過了好幾天,董思琪才聽說王春來一直在找人劈樹,誰能把樹劈下來,他就叫誰一聲爺爺。
董思琪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只要王春來不過來找麻煩,他巴不得安安靜靜的度數。
張翠娥接到大爺的口信之後,就趕緊去郵局給徐露打了電話。
一聽說運輸隊的人回來了,徐露麻溜的收拾好,“我過去看看。”
大家都不放心她一個人過去,想著要是孫玉聲在的話,還能陪著一塊兒去。
“正是用他們的時候,早知道就不該答應他回家!”李飛燕在那裡抱怨著,“我當時真是糊塗了。”
徐露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怎麼老是後悔?回頭他們要是打電話的時候就多問兩句,確保人平安。”
徐露想了想,把王麻子叫上,兩個人一塊兒出發去運輸隊。
運輸隊裡一片喜氣洋洋,這次他們跑了一趟東北,掙了可不老少的錢,快頂上他們一年的工資了。
大家商量著,今天晚上一塊兒去國營飯店吃頓飯,就看到了徐露。
吳保國當初拿貨的時候見過徐露,看見之後趕緊站起來,“這不是徐廠長嗎?來運輸隊有事兒?”
徐露也認識吳保國,和他寒暄了幾句,“這次出去的時間挺長的,你們是去東北了嗎?”
吳保國很意外的挑挑眉,“可不是那邊,是比咱們這裡要涼快。”
他們去的時候帶了不少膏藥,回來的時候拉了些東北當地的特產,有的是給附近的廠子送過去,可以當成福利發給大家,有的則是私下裡都賣了。
吳保國車上還剩了一些,他就要去給徐露拿,“不是什麼好東西,咱們這邊沒有,帶回去給孩子們嚐嚐。”
徐露就婉拒了,拉著吳保國走到一旁,“是這樣的,我要和你說的就是膏藥的事情。”
吳保國心裡有不好的預感,“膏藥怎麼了?我看那邊的人都挺需要這東西的?”
“不巧的是,正好那邊有我們認識的一些人,前段時間和我打電話說起膏藥的事情,你們一個膏藥就賣一塊錢嗎?”
徐露的話音剛落,吳保國的神色就古怪起來,“徐廠長,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往東北跑一趟可不容易,這路上擔了多少風險!”
只漲價六毛錢,怎麼說也不算多。
利益當前,吳保國也是一分不讓。
徐露就搖搖頭,“我們藥廠也有銷售,他們成天在外面跑,自然知道這裡面的水分有多大。”
吳保國皺起眉頭,“徐廠長,你想怎麼做?”
徐露直接道,“價格得再往下調一調。”
吳保國不答應,“價格再調的話,我們這些人就賺的少了。”
“可也比你們拉其他東西賺的多。”徐露是知道這裡面利潤有多大的,給吳保國算了一筆賬,“降價不是為難咱們運輸隊的兄弟,是太貴的話不利於咱們品牌的發展。”
吳保國當然不懂什麼品牌的發展,“嫌貴了,他們就別買。”
“東北可是有個東北製藥廠。”徐露故意把事情說的嚴重,“前段時間剛來我們藥廠參觀過,回頭人家要是在當地生產出膏藥來,你們拿什麼和人家競爭?”
吳保國臉色變了變,“他們也能生產出膏藥?”
“這東西有什麼難的?”徐露堅定的點點頭,“倒不如把價格降下來,多些回頭客,就算東北製藥廠生產出膏藥來,也撼動不了你們分毫。”
他們運輸隊的人把膏藥賣到一塊錢的價格,這只是批發價,那些診所和醫院還要從中再賺些錢,有的地方一貼膏藥都賣到一塊五。
怪不得趙衛國聽了之後,都說他們是天價膏藥。
一旦他們安康製藥廠被扣上這個名頭,可就不好發展下去了。
“再說這種事情要是被人舉報了,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徐露又加了一句。
吳保國被說的心動,“那我和其他兄弟們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