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文印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大膽且傲氣,反而把他架在了臺上。
那邊的西醫已經討論起人造耳蝸的可能性,金爺在一旁搖搖頭,“之前也試過人造耳蝸。”
可惜的是收效甚微。
中村文印還在和徐露僵持,“徐醫生,你的口氣好大。”
“不要那麼多廢話。”徐露直接打斷他,“你敢不敢吧?”
中村文印自然不願意被她的氣勢打壓,挺了挺胸脯,“有什麼不敢的!”
“那好,咱們就來賭,如果我把他治好了,你和你的藥品廠都需要消失。”
中村文印聽了之後心裡一驚,心跳不由的加速,萬萬沒有想到,徐露竟然敢開這麼大的玩笑。
“你,你!”他在那裡指著徐露,說不出話來。
李飛燕不知道徐露是什麼意思,但見她這麼胸有成竹,立刻就在一旁說,“看起來中村醫生是害怕了,想來也是,畢竟那中醫是從我們國家傳出去的,你們這些二道販子,懂什麼!”
是可忍孰不可忍,中村文印被兩個小姑娘羞辱,尤其是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連一旁的金爺和蔣南麒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怎麼可能讓他咽得下這口氣。
他立刻點頭,咬牙說,“我敢賭,如果徐醫生沒有把他治好的話,你們安康製藥廠和徐廠長就要從我的眼前消失。”
說完之後,他心裡的那股忐忑之情倒是消失了不少。
就算這個徐醫生再厲害,怎麼可能做出違揹人體醫學的事情來。
他可是看了,這蔣南麒是先天耳聾,治不好的。
金爺巴不得他們一決高下,其實除了右耳聽不到之外,蔣南麒的左耳也經常性的耳鳴,這也讓他小小年紀脾氣非常的暴躁。
就連那些正在熱火朝天討論的西醫停了下來,看向了徐露,其中有一個人不贊同的說,“徐,你這樣可不好,萬一沒有治好呢,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病症,不是吃你的那些藥品就能好的。”
這個人倒是好心,雖然說出的話有些不中聽。
徐露只是頷了頷首,對金爺說,“我有把握能把你孫子的耳聾治好。”
金爺高興的合不攏嘴,覺得把徐露請過來,是再正確不過的一件事情。
畢竟,還沒有人敢直接這樣說出來這種話!
“但是。”徐露的話沒有立刻說完,而是停頓了一下,等所有人把注意力轉向她這邊,才開口,“我想還是應該讓其他人試著診治一下,別到時候我治好了,他們又說是的很簡單。”
說這話的時候,她就直勾勾的看向中村文印。
中村文印被看的面紅耳赤,“你這是欺人太甚!”
但是金爺想了想,畢竟事關藥品廠這麼大的事情,還是點頭答應了。
“那中村醫生,你過去先看看。”語氣是非常的不容質疑。
中村文印只好答應,心裡把徐露罵了一萬遍。
蔣南麒就站在那裡,中村文印走過去,又仔仔細細的把了脈,他也是會針灸的,直接拿出了針,還開了益氣聰明湯。
這個方子是華國金元時期,一位鼎鼎大名的醫學家開出來的,這個方子非常的高明,人如果中氣不足,不能上關於耳,就會耳聾耳鳴,這個道理只要是學過醫的都會明白。
但是為什麼許多名醫都看不好耳聾耳鳴呢,其中的一些原因就是補氣方法不對。
但是這個益氣聰明湯,妙就妙在可以氣血雙補,有滋養脾胃,中氣足了,則九竅通力,耳聰目明。①
這個方子非常的厲害,可以說給不知道多少個耳聾的患者帶去了福音。
看到中村文印開了這個方子,徐露內心卻緊緊的揪了起來,倒不是怕中村文印能把蔣南麒看好,只是覺得,這明明是他們國家的瑰寶。
如果腳盆雞沒有對他們國家做出那些殘忍的事情的話,她也許還能說一句為了人類文明,可事實上,她卻沒有辦法容忍。
李飛燕也是知道這個方子的,整個心都被緊緊的揪起。
中村文印讓蔣南麒喝下之後,就在他的耳後針灸起來,甚至還和徐露開玩笑,“我覺得這次治療完以後,應該讓蔣南麒休息幾天,萬一是我的藥效起作用了呢?”
徐露直接點頭,“當然可以。”
正好他們要在香港待上好長一段時間。
這件事情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畢竟是兩個人把藥品廠堵上了,還是有很多人都關心事情的進展。
就連黃太太也聽說了這件事情,等徐露他們回來之後,就抱怨他們太沖動了。
“我聽說那個中村文印也是非常厲害的醫生,在他們國家都是出名的!”
而徐露就算再厲害,也只是小有名氣,怎麼能和人家的國手相比?
徐露沒生氣,“我這一個小有名氣的人都能把他們的國手贏了,豈不是更說明他們是一群強盜,只學了個皮毛。”
黃太太一時啞口無言。
等她走了,自己人關起來說話方便,李飛燕就趕緊問徐露,“廠長,你有多少把握咱能不能贏啊?我看那金爺特別寶貝他那孫子!”
她沒敢說藥品廠的事情,生怕自個兒烏鴉嘴。
一旁的小英也聽懂了,嚇得臉色慘白。
徐露朝他們露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們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