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書不在意慄家那點錢,對於落在誰手裡,他也不在意。
即便當年是慄氏眼見出不去了,求著她幫著變賣的。
沈青書自己也沒沾手,都是手下人辦的。
所以他根本不會去琢磨沈昳是不是真的沒錢。
反正他固國公府二老爺,從來沒缺過錢。
果然,到了晌午時候,小廝沈福送來了一堆東西。
四匹布都是顏色鮮豔的,還有一張銀票,以及一包現銀。
銀票是一百兩的,現銀摺合也有一百兩。
這給的絕對大方。
畢竟沈昳一個月的月例是五兩。五兩是真不少了。
沈昳閒來無事時候算過這個大概,如今的一兩銀子,約莫等於她前生時候的一千塊錢左右的購買力。
吃穿是府裡出,這銀子就是零花錢。當然對於沈昳這樣的來說,這錢要做的事還多,打點下面人就是重點。
不過也夠用了。
但是姑娘們的月例也不一樣,嫡出的姑娘們拿的多,五姑娘是八兩。
如今,沈青書一下就給了兩百兩,好幾年的了,是大方。
“首飾明兒個再給您送來,就等您從正院請安回來那會子吧。老爺說了,您只管花用,不夠的自有老爺呢。”沈福笑道。
“多謝你了,父親關照,我日子自然好過的很。”沈昳道。
“不礙事,四姑娘大了嘛,您這屋裡的炭不好,一會小的去說一聲,叫給您換了,這什麼東西?怎麼能用呢?”沈福搖頭走了。
當然,祝媽媽不會叫他白來,早塞了銀子給他。
不過一會,韓氏就知道了沈青書給沈昳送東西了。
當然,錢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請安,還沒去老太太那,她就問:“聽說老爺昨兒給你送東西了?你倒是會哄著老爺。”
“夫人……昨兒去府學的時候,遇見了老爺去會客。並不敢要什麼。”沈昳低頭。
“哼,老爺賞你什麼了?”韓氏問。
“回夫人,幾匹布,不過女兒已經說了,並非是沒有,只是如今不好穿豔色。老爺都知道了。”
孫媽媽看了一眼韓氏才問沈昳:“沈福去了雜務,說您那炭火怎麼不好了,您金貴,大家都燒著一樣的東西,怎麼您倒是不好了?”
“這事,我並不知道。”沈昳抬頭:“各處都是一樣的麼?都是這樣冒煙的炭?”
“放肆!”韓氏怒道:“如今你倒是膽子大了,怎麼?是想說是我苛待了你?”
“女兒不敢。女兒也從未告狀,昨兒是沈福的意思,後院的事,自然聽您的。”沈昳道。
“沈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虐待了你,你還不敢說?”韓氏站起身。
“夫人息怒,女兒並無此意。”沈昳後退了一步。
“母親,該去給祖母請安了。”四少夫人付氏上前:“四妹妹還小呢。”
“哼,小,主意倒是正。”韓氏冷笑:“罷了,先去給老太太請安,回頭我再跟你算賬。”
沈昳不說話,跟在韓氏後頭。
到了老太太那,沈昳沒露出一點,自然韓氏也不會自己說起這個事。
苛待庶女這事,自然不是什麼好聽的事。
今日三姑娘又沒來,韓氏蹙眉:“都是我的不是。”
老太太擺手:“罷了,心思大了,你能管得了?”
韓氏抿唇:“究竟是不懂事。”
“不懂事,出嫁後,人家就是皇家的人。見了面,該是我這一把老骨頭請安呢。”老太太哼道。
“究竟是庶出的,養的什麼都不懂,這樣的嫁給皇家難不成不會惹禍?”韓菲哼道。
“長輩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韓氏忙道:“不許胡說。”
韓菲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也是糟心。
請安結束後回了西院,韓氏照舊拉著沈昳算賬。
這段時間韓氏心情不好,自然各種找茬。
可還沒算呢,就聽說沈福又去了沈昳那。
只好叫沈昳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