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飯盒?”
看在這巧克力特被識趣的份上,他覺得自己可以大方地給點雞湯。
路一荷喜出望外忙不迭地點頭:“有有。”
然後就拿出了包裡的飯盒,她早就打算好換了肉得找個隱蔽的地方吃。
至於自己前面想的給柯小雅嚐嚐肉味,這會早就被她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謝惟平舀了兩塊肉並著一勺湯到飯盒裡,連飯盒的五分之一都還不到。
要是換做其他男同志,對著這麼個妙齡少女,還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妙齡少女。
就算不多舀幾塊肉,但湯卻是可以多給點。
可是偏偏碰上的是謝惟平,上輩子到這輩子都是單身狗的他,從來不覺得女同志是需要呵護照顧的。
路一荷接過飯盒根本就沒去看飯盒裡究竟有多少肉或是湯,對她來說只要能換到就是天大的幸事。
已經被謝知青的廚藝征服的她,再也不會嫌棄謝知青小氣了。
羅大妹仔細聽了聽外邊的動靜,又從窗戶偷偷往外看了看,見一個人都沒有,就溜出了房間,又快速地開啟大門跑了出去。
她心裡越想越氣,覺得大家都偏心小妹,既然不讓她好過,那她也可以給小妹找些麻煩。
大伯不是怕知青點的知青把小妹比下去,所以才提前讓小妹準備。
要是她把這個訊息告訴知青點的知青,那小妹想要當上這個老師還不知道能不能行,到時候看大伯怎麼說?
一想到知青就想到了白知青,只要她把這個訊息告訴白知青,白知青肯定會記得她的好。
以後再多接觸幾次,兩個人就能加深瞭解,說不定白知青喜歡的就是她這樣的。
想到這裡她臉上帶了點笑容,連前面的氣都忘記了,只要能嫁給白知青,這學校的老師她還不稀罕當。
路一荷躲在知青點附近的一個偏僻角落品味著美食,她先是小心地把雞湯吹冷,然後再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
果真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用龍鬚糖換雞湯實在是太划算了,這雞湯喝到嘴裡鮮得她都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吞下去。
於是對謝知青的敬佩更是有如那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然後心裡對謝知青的覬覦又開始死灰復燃。
小心翼翼地吞下最後一小口雞肉,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個女同志的聲音。
“白知青,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你能不能跟我到那裡去說。”
“不用,有什麼事這裡說就可以。”
“白知青,我們大隊裡要辦學校了,聽說會招老師,你是城裡來的肯定很有學問,到時候可以去試試,當老師可比上工好多了。”
感覺白知青停頓了好久才開口說:“羅同志,謝謝你和我說這些,要是沒事的話,我還要去上工。”
“白知青,你別急著走,我正好也要去上工,我們可以一起走。”
“書翰哥,我正到處找你,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去上工。”
聽著遠處的腳步聲,路一荷才把捂著嘴的手鬆開,自己剛才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大訊息。
她就覺得白知青招蜂引蝶,整天把知青點的女知青和大隊的女同志迷得暈頭轉向。
還是謝知青好,雖然臉冷了點,可是這樣少麻煩。
哪裡像白知青臉上整天掛著笑,其實虛偽得不行。
剛剛她就聽出了白知青語氣裡似乎有那麼一點不耐煩,但還要忍受著女同志的騷擾,這就是假裝風度的下場。
打了個飽嗝後就從角落裡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突然福至心靈。
今天簡直就是她的幸運日,不但吃到了心心念唸的雞湯,還撿著便宜聽到了個大訊息。
這老師白知青當得,她也當得,大家都是知青,沒有誰比誰高貴,最後誰能當上那就各憑本事。
被路一荷覺得招蜂引蝶的白書翰此時臉上的表情很不高興,剛剛他差一點就要忍不住。
要不是景文及時跑出來解圍,他都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什麼話來。
“書翰哥 ,你就彆氣了,那個黑炭頭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絕對不讓任何女同志佔你一點便宜。”
吳景文很慶幸自己隨時都關注書翰哥,不然誰知道什麼時候書翰哥就會被人家霸王硬上弓。
白書翰被吳景文這麼一說,倒是去了幾分氣惱,他心裡尋思自己是不是可以不要那麼在乎風度。
好像這樣的鄉下地方,你越有風度麻煩就越多,他覺得自己是時候改變一下。
以前那些愛慕者頂多含羞帶怯地暗示一下,哪裡像現在的女同志那眼神好像想要把他生吞活剝。
害他現在看到女同志就像是洪水猛獸一樣,謝惟平整天板著臉女同志想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也不知道長得比他更好的謝惟平是天生一張冷臉,還是被女同志纏怕了才變成這樣。
心裡有了這種猜測後,莫名地平衡了很多,以後還是多和謝惟平學學。
只要能把那些女同志給鎮住,不再飛蛾撲火地上前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