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她和惟平的新婚夜,大家不要想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莫明地就有些羞恥起來。
“路知青,外面太陽好,我們出去走走。”
她不知道路知青後面還會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出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趕緊把人給拉走。
感受到媳婦愛心的謝惟平一邊感動一邊光速地把吃的都塞到嘴裡,然後馬不停蹄地跟出來時,卻是連媳婦的影子都見不到。
“妹夫,小妹和路知青一起出去曬太陽了。”早就聽到動靜出來的張向陽不失時機地開始獻起殷勤來。
他知道謝知青的性子又獨又怪,不過對那個小姨子倒是上心,他如果想討好就得投其所好。
都說功夫不費有心人,連鐵杵都能磨成針,謝惟平難道能比鐵杵還粗,總有被他討好的一天。
“嗯,知道了,謝謝。”
謝惟平知道自家媳婦對大姨子好像不怎麼感冒,雖然也不怎麼想搭理張知青,不過面子上總要過得去。
張知青這種會鑽營的人他見得多了,現在既然是他的連襟,他就得看好來,可不能給媳婦惹麻煩。
他知道媳婦的性子特別不喜歡麻煩事,以後有他在媳婦只要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吳景文望著謝惟平往外走的背影撇了撇嘴,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沒想到他們知青點最牛逼的知青居然這樣被拿下,而且看樣子還甘之如飴得很。
雖然他覺得羅小妹長得也算出挑,看起來也知書達理,像是個賢妻良母的料。
不過他卻不太看好這樣的婚姻,他們知青總歸是要回城去的,還沒聽說過誰回去能帶媳婦的。
城裡基本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就算謝惟平家裡的條件好,但那樣的家庭一般都喜歡看門第。
要是換做是他敢給家裡帶個鄉下的媳婦回去,肯定會被他媽給剝了一層皮。
也許謝惟平這婚事他家裡根本就不知道,以謝惟平的性子先斬後奏是很有可能的,真想看看謝惟平被家裡人訓得像孫子一樣的場景。
白書翰被吳景文莫名其妙的笑聲給嚇到,也不知道景文又在做什麼白日夢。
他一心記掛著被羅小妹拉出去的路知青,謝知青看樣子肯定是去找羅小妹,人家兩口子路知青一個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尷尬?
不行,他得出去看看,謝知青一向說話都不怎麼客氣,他可不想路知青受委屈。
吳景文回過神的時候就只來得及看到書翰哥的背影,他開始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可是一想到剛剛出去的幾個人,馬上就醍醐灌頂。
完了完了,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書翰哥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本來一切這段時間的貓冬,他和書翰哥的關係又恢復到以前的親密無間。
哪裡知道這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原來書翰哥早就和路知青暗度陳倉了。
其實他心裡早就有了預感,明明過年前書翰哥家裡肯定會寄好吃的過來,可是他吃到嘴裡的少之又少。
那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懷疑,只是不太敢相信,也不願意問出來,就怕問出來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這該死的下鄉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城,想到未來的日子自己要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鄉下煎熬,他就覺得萬分淒涼。
白書翰不知道一起長大的發小這會已經自哀自怨得有些生無可戀,此刻的他一心就只撲在路知青的身上。
路知青才剛剛噼裡啪啦地把早上羅二哥過來已經又嚇跑的事和小妹說完,就發現謝知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邊上。
她有些不高興,以前謝知青不過是小氣了點,怎麼這會看她的眼神好像把她當作勾引良家婦女的浪蕩子一樣?
天知道她才不過和小妹單獨相處了連十分鐘都沒到,謝知青這樣簡直就是□□的法西斯,想要一個人獨佔小妹。
她們女同志現在也是頂了半邊天的,可不能讓男同志牽著鼻子走。
“小妹,我前幾天在河岸邊看到一朵很漂亮的花,反正這會也沒事我們一起去看看。”
她好歹是女同志,自然知道女同志最喜歡的就是風花雪月和愛湊美。
謝惟平想要瞪路知青一眼,以前還覺得路知青有眼色,怎麼現在居然這麼不知趣。
明知道他和小妹新婚燕爾,也不知道迴避,還在這裡當電燈泡。
現在這種天氣哪裡來的花?地裡的嫩草才剛剛冒出個頭,就算真的有花,該陪媳婦去看的也是自己,她路知青沒事湊什麼熱鬧?
“媳婦,馬上就要開始上工了,趁現在有空不如我們回你孃家,你剛剛出嫁娘肯定很不習慣。”
為了和自個媳婦單獨相處,他覺得自己也是拼了,丈母孃可比路知青更會做人。
他寧願去丈母孃家待著也不願意讓自個媳婦和路知青呆一起,誰知道路知道會不會把他媳婦給帶壞了?
路一荷沒想到謝知青居然是這樣的謝知青,她不過一個張良計,謝知青更狠,居然來個釜底抽薪。
羅小妹哪裡看不出自家男人和路知青像是爭寵一樣正在爭她,在她的心裡還是有個親疏遠近的。
路知青不過是偶爾逗趣可有可無的塑膠姐妹情,惟平可是她的親親老公。
就算是看在紫氣的份上,也不能在外人面前給自家男人沒臉。
”路知青,我有點想我娘了,我娘叫我二哥來送菜肯定也是想我了,那花還是等下次有機會再去看好了。”
路一荷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走遠的相親相愛的兩口子,內心覺得受到深深的傷害。
羅小妹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這麼冷血這麼無情肯定是被謝知青給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