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設定好了定時送，一會兒我姐就知道了。”陳智搖了搖手裡的手機，“咱們現在過去嗎？”
手機螢幕顯示16：oo。
六個小時的話，如果順利的話，現在趕過去今晚十二點之前就可以完成任務回去睡大覺。
“我覺得可以，咱們走？”鄔段點了點頭，其他人也沒有異議，便揮手打了一輛車。
舊城區人員很少，幾人等了二十分鐘才等到了一輛黑車。
“打車嗎？”
看著不是正規計程車的車身，凌鶯子皺了皺眉：“去東里莊多少錢？”
司機聲音聽起來很年輕，穿著黑色的夾克，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將大半個臉掩住，陰影下，隱約能看到一張嘴在動：“三十。”
“可以！”陳智說著，伸手就要去拉車門。
鄔段擋住了他的胳膊，皺眉道：“太貴了吧。”
“妹妹，現在這邊可不好打車，要是我走了，你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二十五最少了。”
“十五。”陳獨斬釘截鐵道，從這裡到東里莊的距離按照計程車的定價走二十左右，既然是砍價，她索性先砍到對方不能接受的價格範圍下。
“你這不是為難我嘛。”男人一直低著頭說話，陳獨卻從那隱約露出來的下半張臉中感到了一絲熟悉的意味。
三人早有了砍價打配合的經驗，就在凌鶯子剛想開口價格微微調高的時候，幾人聽到男人答應了。
“十五就十五吧，上車吧。”男人語氣中有一種十分幽怨的氣息。
陳智坐在前排，陳獨和凌鶯子，鄔段三人擠在後排。
“陳獨，你手怎麼這麼冰。”鄔段的手背碰到陳獨的手，立馬彈開來，簡直像剛從冷凍層拿出來的凍肉。
陳獨搓了搓手，不打算解釋過多，也不知道從何解釋，這點她們做久了任務應該也能有相同的體會。
因此只是言簡意賅道：“宮寒。”
前座的陳智聽到這話嗆到口水，咳嗽了幾聲。
前排的司機也突然笑了兩聲，循著笑聲看過去，陳獨注意到了後視鏡裡的男人。
男人同時抬頭，透過後視鏡看向後排。
僅是短短几秒，陳獨看到了這個男人過於熟悉的臉。
這人分明就是那個跟蹤她的男人。
搬家時後樓梯間中和她迎面相撞的男人；平豐隧道躲在草叢之後和人打電話的男人......
陳獨側過頭去，收回打量人的目光，轉而看向車內的裝飾。
這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還算乾淨，她的視線集中到車前掛著的吊墜，那吊墜正隨著顛簸路段輕輕搖晃。
吊墜是一個泥塑做的小娃娃，那小娃娃穿著紅色的肚兜，肚兜上有一個小小的洞。
車輛駛入橋洞，車內變得有些昏暗，陳獨看到那孔洞裡似乎有紅光出，一閃一閃的。
針孔攝像頭！
她腦海裡驀地閃過這個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