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偏袒劣質學生你還有理了!”
校長氣得讓教導主任給打架鬥毆的學生,全部記大過,然後離開。
李君華看著安靜站著的岑渺,還有東張西望的謝闖。她也明白架都打了,說教什麼都已經晚了,只能嘆氣揮了揮手。
“算了,你們趕緊回去吧。”
幾人這才活動。
岑渺路過嚴老師的辦公桌時,突然想起什麼,她看向後面鼻青臉腫的飛子,秀眉微斂:“道歉。”
飛子愣住,他看了一眼嚴老師,怒笑:“你他媽有病?想我道歉?”
“不道歉是嗎?”
岑渺漫不經心地握了握拳頭。
飛子神情微變,剛剛那一頓打,讓他深刻地明白了什麼叫做素質下的棍棒教育。他面色漆黑,咬牙看向嚴老師,憋著一口氣,終於嗡聲道:“對不起。”
“誠懇明白嗎?”岑渺轉了轉手腕,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意,“不明白的話,我可以再教教你。”
飛子嚇得一哆嗦,立馬九十度彎腰,聲音帶著顫抖大了兩分:“嚴老師,之前在課堂上說的話,真的很對不起!”
說完,飛子就一溜煙趕緊跑了。
嚴老師還處於懵逼狀態,他看向岑渺,小姑娘安靜地站在他辦公桌前,暖色的陽光籠罩在她的身上,她恬靜一笑,眉眼彎彎。
“嚴老師,我也認真向你道個歉。是我盲目應從,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所以讓你受委屈了。”
嚴老師心一暖,眼眶有點泛酸,他明白岑渺是在為前些日飛子在課堂上嘲諷他的事道歉。
“嚴老師為人師表,教書育才為國家輸送了數百位棟才。高山巍巍,師恩似海,感激老師的人不止岑渺一個。還望老師走出傷痛,展望未來。我相信,您的女兒的願望一定和我一樣。”
嚴老師熱淚盈眶,他看著小姑娘說完就走出了門,孤寂黑暗了幾十年的心房終於進來一縷陽光,他哪裡不明白岑渺是想告訴他,他為國家培養了數百位棟才,有功勞更有功德。讓他走出當年沒有錢救治女兒生病的陰影,展望未來。
李君華在旁邊看完了全過程,笑著說:“我說了吧,這學生有救。”
嚴老師含蓄地揉了揉眼睛,哽咽笑著說:“我剛剛有沒有和她說一聲謝謝。”
“這倒是沒有。”
“那隻能下次補上了。”
嚴老師看著岑渺走出去的身影。
她和謝闖說著話,秀髮乖巧地搭在肩膀上,白皙的小臉掛著清淺的笑容。
“你說得沒錯,這孩子有救,她的品行和聰慧如果用在學業上,一定前途無量。”
李君華認可點頭。
可此時,他們卻不知道岑渺未來註定要走的是一條沒有光亮、沒有鮮花又充滿崎嶇的道路。
*
*
*
某大廈內——
“火哥,小姐來了。”
汪詩藝踏入大廳內,看著背對著她坐的人,眼睛裡帶了點害怕猶豫了一下才開口:“火哥。”
男人慢慢轉過身來,童顏鶴髮臉上掛著儒雅的笑,他將眼鏡摘下交給手下站了起來。
“沒有外人,你就按原本的來。”
汪詩藝壓下害怕,走了過去喊了一聲:“爸。”
蒼利峰臉上儒雅的笑意越發加深,汪詩藝是他收養了十幾個孩子裡最聽話的一個,也是迄今為止辦事最讓他放心的一個。
不然,金景高中的生意,他絕不會放心地完全交給他。
蒼利峰招手讓汪詩藝過沙發坐下。
“新貨的事出了什麼問題?”
汪詩藝這才將新貨的問題一一舉出,她擔憂道:“貨品純度不夠,吸|食一定量後造成了吸|毒者猝死。我們在南城一直都是做的口碑,貨品純度不夠往後怕是會出大問題。”
“沒關係。”蒼利峰笑著說,“這件事我已經聯絡好買家,他那裡貨品匱乏,不夠純的貨也急著要。”
“好,什麼時候交易?”
“明日。”
“這麼趕?明日不是你要去金景高中參觀的日子麼?”汪詩藝隱隱有些擔憂,“南城最近掃|毒力度很大,我們這折了不少人進去。這個關頭上......”
“就是因為如此。”蒼利峰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所以,我把交易地點訂在了金景高中。”
“小姐可以放心。”旁邊手下接話笑道:“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幫警察估計怎麼也想不到,我們竟然會將交易地點定在高校裡,要知道明日光是媒體記者就不少。”
聞言,汪詩藝心狠狠一跳。
她擔心會出現變故,影響她在金景高中的聲譽。畢竟,她在老師的眼裡一直是個成績優異的好孩子,這是她處心積慮才營造出來的現象。
也更像是,她夢寐以求的另一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