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隔天要陪喬艾芸試婚紗,沒空陪傅沉,所以他拉著段林白,熬到了深夜,下棋結束,他又陪著傅沉看了一會兒科教頻道。
段林白癱坐在沙發上,看著某人從一個鐵盒中,捏了點黑枸杞泡水。
“喝嗎?”傅沉偏頭看他。
“我才不要,只有老年人才喝枸杞,抱著保溫杯養生。”段林白看著電視有些抓狂。
“這不僅能養生。”傅沉喝了口水。
為什麼深更半夜還有電視臺放科教片,這鬼東西有什麼可看的。
他仰面滴了些眼藥水,心神俱疲,拿起一側的酸奶喝了兩口。
想回家,想媽媽……
段林白摸出手機,查了一下黑枸杞的功效。
補腎壯陽!
“咳咳——”段林白嗆著了。
傅沉偏頭看他,“二三十歲的人了,嗆奶了?”
段林白恨不能捶死他,這禽獸,小嫂子才多大,你補個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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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望川晚上回家時已是夜裡一點多,推門進去,溫暖的燈光透出,喬艾芸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只是電視調成無聲狀態,靜得針落可聞。
喬艾芸被開門聲驚醒,看著嚴望川又瞄了眼牆上的鐘,“這麼晚?”
“你怎麼沒睡?”
嚴望川給她打過電話,回來很遲,讓她早點睡,看她在客廳等著自己,心底暖,又有些心疼。
“睡不著,鍋裡還有湯,一直溫著,你喝一點再睡。”喬艾芸往廚房走。
嚴望川盯著她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
兩人上樓後,喬艾芸脫衣服,胳膊上有點未褪的紅痕。
“怎麼回事?”嚴望川拉住她的胳膊。
“這邊蚊蟲太多,被叮了,自己抓的。”南江臨江靠海,溫度適宜,常年都滋生蚊蠅。
喬艾芸本也不是愛惹事的人,只要離那對母女遠點就行,今晚的事就不打算和嚴望川說了。
就他的脾氣,肯定會找她們算賬,弄得很難看。
保不齊別人以為她剛進門,就背後說閒話,攛掇嚴望川欺負人家孤兒寡母,肯定得落人話柄。
“塗藥。”
“已經弄過了,你快去洗澡吧。”
嚴望川洗澡出來,喬艾芸已經睡著了,南江畢竟天熱,她蓋著薄被,僅遮了半截身子,小腿裸露在外,他眸子沉了幾分,躺在她身側,把人摟到懷裡。
喬艾芸睡得不深,往他懷裡蹭了蹭。
許是覺得不舒服,調整姿勢,有順勢蹭了兩下。
嚴望川睜眼看她:
想要了。
可是明天要試婚紗,不能折騰,也不能在她身上留下印子,更別提此刻已經凌晨兩點多。
喬艾芸能清晰感覺到某人的異常,恍惚間睜開眼,“做?”
“睡覺!”嚴望川蹙眉。
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
喬艾芸悶笑,熱氣吹在他胸口,惹得嚴望川撥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