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和傅沉下樓的時候,只有傅家二老在客廳看電視。
“表哥呢?”宋風晚詫異。
“去外面了。”傅老指著門口。
“晚晚,坐我這裡。”老太太招呼她坐下。
宋風晚估摸他是出去抽菸了,沒管他,而是看了眼電視,此刻正在放一檔法制民生節目,主持人正在對這條新聞發表評論。
她曾經在公交車載電視上看過這檔節目,她記得主持人是個非常漂亮的人。
怎麼換了。
一檔節目可能不止一個主持人,宋風晚自然沒多想,等節目結束,老太太才嘆了口氣,“最近是怎麼了,幾期都沒有小余。”
“新換的這個主持人,不是說實習生嘛,就代替幾期,這都好幾期了,該不會真的要把小余換掉吧。”
“還是她的評論更加有味道,現在這個針砭時弊也還可以,就是不大對味。”
傅沉輕笑,“您這麼喜歡她?”
“難不成你要把她娶回家?”老太太挑眉。
“她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我就看不出來你喜歡誰,你還有喜歡的型別?”傅沉一看老太太話匣子開啟,知道又要開始嘮叨了,急忙起身,“我去看一下喬西延。”
“又跑了。”老太太冷冷一哼。
傅沉出去的時候,喬西延正站在院中抽菸,忽明忽滅的火光,將他臉襯得越發森冷消沉。
“唔?”喬西延見他過來,給他遞了根菸。
“我不抽菸。”傅沉婉拒,“你煙癮挺大?”
“還行。”喬西延偏頭吸了口煙,“這次坐飛機過來,沒法帶刻刀,現在覺得手癢,心裡難受,出來抽根菸緩解一下。”
“不拿刀難受?”傅沉面色如常。
“摸慣了。”
盛夏的風忽然吹來一絲涼意,莫名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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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喬西延和宋風晚去雲錦首府搬行李,這邊出租太少,最後還是借了傅沉的車,東西太多,光是兩床厚實的棉花被就佔據了不少地方。
“我送你們過去。”傅沉提議。
“太麻煩您了吧,您今天不上班?”喬西延對他仍舊客氣有餘。
“沒什麼事。”
上車後,宋風晚坐在後面,手中抱著一床被子,安靜聽著前面兩人的對話。
喬西延:“聽說三爺是在國外讀的大學?”
“嗯,16歲保送出去的。”
“沒經歷過高考?”
“中考也沒經歷過。”
“好巧,我也是。”
傅沉開車,餘光看了眼喬西延,他早年聽父母提過,他自小天賦異稟,在國外進修過一段雕塑,原本回來國家文物局要聘請他的,愣是沒去。
宋風晚聽著兩人對話,真是很不能上去一人給他們一腳,知道你們保送厲害行了吧,需要在我面前炫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