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白離得很近,能清晰感覺到有東西破風而出……
一陣疾風從他臉上掃過,帶著尖銳的嘶鳴聲,緊接著就是刺耳的尖叫。
孫芮和孫振知道傅沉不在包廂,也不知去哪兒了,會所很大,外面寒風淒冷,兩人就準備在必經路上等著。
孫芮剛伸手捂住孫振的嘴,下一秒……
有東西幾乎是擦著兩人的臉疾馳而過,那種極速的力道,像是能把人的面板劃出一道血口。
又急又厲,彷彿能要了人性命。
箭頭猛地扎進兩人後側的牆上,箭身微微抖動,還橫亙在兩人中間。
孫芮反應過來之後,失聲尖叫,孫振則雙腿發軟,臉色驚白。
邊上的工作人員嚇得懵逼了。
剛才看到他拿箭對準人時,他就傻眼了,可那人動作太快,他都來不及阻止,此刻只有後怕。
要是真見了血,整個會所都得跟著遭殃。
傅斯年走過去,伸手握住箭身,猝然用力,將箭從牆上拔出來。
“孫小姐,好久不見。”
孫芮渾身發軟,微微仰頭看著面前的人,險些被嚇哭。
這不是傅家那瘟神?
“傅……”她嘴唇哆嗦,這箭若是偏倚半分,絕對會扎到她臉上。
那肯定是血肉模糊。
“們剛才在說什麼?”傅斯年將箭和弓弩遞給工作人員,“牆體損壞賠償,掛在我三叔賬上。”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聽孫芮說他姓傅,多少猜到了身份,應聲退了出去。
傅斯年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寫程式設計,深居簡出,晝伏夜行,尋常人還真沒見過他。
“……我們沒說什麼啊。”孫振先回過神,呼吸有點急,後背溼透,熱汗涔涔。
“方才說我三叔不行?”
“沒有!”
“那的意思是我耳背,聽錯了?”傅斯年反問。
孫振緊張得手足無措,這話該怎麼回答,怎麼著都得得罪一個人,這不擺明了挖坑給他跳嘛。
段林白為了避免被人看穿他目不能視,只能站著不動。
這傅家專出腹黑的玩意兒,這兩人渣渣怎麼會是傅斯年對手。
“說林白gay裡gay氣?”
段林白嘔血,要是自己能看到,非打爆這兩個鱉孫狗頭,才gay裡gay氣,全家都gay裡gay氣的。
“傅大哥,我們就是胡說八道的。”孫芮有些急眼了。
她從小就認識傅斯年,面冷不近人情,嚴厲苛責,她從心底怕他。
“胡說八道就不用負責?是沒腦子,還是把我當傻子?”
孫芮死死咬著唇,傅斯年說話一步一個坑,恨不能要把她活埋了,她都不敢說話。
“傅先生,是我口無遮攔,我嘴欠。”孫振一咬牙,伸手打了一下嘴。
“打得不輕不重的,道歉也該有點誠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