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賴上他啊!
還,從這兒……到這兒。
到了他的地界上,還跟他耍上京腔了。
她怎麼不直接說,他和她上過床呢?
石玉活到這把年紀,真是頭一遭遇見敢往他身上生撲的女人,也是頭一遭遇見敢往他身上賴的女人。
這倆女人,好死不死的是同一個。
還真是大顏不慚。
一點兒都不帶臉紅的。
他都替她臊得慌。
唐辛,據家裡人說家教極好,名門閨秀。
信了她的鬼。
當年就跟個腳踩風火輪的小哪吒似的,現在沒皮沒臉不知廉恥為何物,氣得他一時頭緊,想不出這女人是個什麼妖精託生的。
石玉朝著她勾了下手指,人就坐到了矮桌上,傾身向前湊上張笑臉。
長得是真行,往上京那幫頂尖漂亮的小姐太太們跟前一推,絲毫不遜色。
就是腦子不大行。
毛都還沒長全呢,還想跟他耍心眼。
她也不到上京|城裡去掃聽掃聽,跟他耍心眼的都是個什麼下場,借他們幾個膽子,敢訛他的人到現在還沒出現過呢。
“唐辛,你當年是不是真的把腦袋給撞壞了,嗯?”
石玉說著就指了指她的腦袋,食指輕輕敲在太陽穴上,和著節奏般低聲說道:“那年,在醫院,你不是在跟我玩裝失憶的把戲,是真的失憶了吧。”
“有關係?”唐辛反問。
笑容還在,卻忽然換了張臉,懵懂似的。
滿臉的少女嬌憨態。
腰卻往前一挺,兩張臉幾乎碰上。
輕嘆:“咱們倆上床的時候,是在我裝失憶逗你玩之後,石玉,你承認吧?”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聳起的肩,塌下去的腰,撅著的臀,曲線可謂成熟,比當年……還要成熟。
石玉長長地哦了一聲,偏開頭低笑,“上過床就得娶回家……那要照你這意思,我得娶幾個進門?能這麼幹麼?你覺得合適麼?”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