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全身傳來的痠痛,特別是大腿和膝蓋處傳來的疼痛讓我全身軟,立刻又跌躺回去。
聽到我問,刀疤和胖子都沒回答,他臉色不是很好,連看向我的目光都移到了別處。
一剎那,我感覺心頭涼了半截,一股極大的悲傷陡然襲來。
難道,蕭文她……
“小楊,你別胡思亂想,養傷要緊。”
胖子和刀疤對視一眼,率先開口:“蕭文還在搶救,她受傷很重,還沒脫離危險期。”
呼!
聽到這話,我長吁一大口氣,繼續問。
“她傷哪裡了?”
“匕從左肩刺入,傷到了一條小動脈和左肺,小動脈流出的血液順著傷口浸入了肺部,所以才有些麻煩。”
這次是刀疤回答的我,他畢竟學過醫術,這方面知識懂得比胖子多。
“我要去等她!你倆推我過去。”
我轉過頭,對他倆說道。
“小楊,你現在傷情也剛穩定。”胖子伸手替我整理被子:“再說了,蕭文還在搶救室,你也進不去,就算是去了,你能幫什麼忙,反而會擾亂醫生節奏。”
我沒再說話,胖子說得都對,但我還是想第一時間知道蕭文的狀態,於是我轉口又問。
“我手機呢?”
“給你。”
刀疤在口袋裡摸索半天,像是掏什麼寶貝似的,半天才遞給我。
我直接打電話給壯壯,我知道,她不在我這裡,肯定就是守在蕭文手術室外的。
果然,電話剛響她就接了。
“徐楊!你醒了。”
“嗯,你在哪?”我問。
“你等下,我現在過來。”壯壯說著就跑了起來。
我結束通話電話,不斷深呼吸,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我看向刀疤,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
“刀疤,給我講講廢棄樓的事吧。”
我想聽的有兩點,第一,那些綁架蕭文的人,特別是山鷹,是死了還是怎麼樣了;第二,當時開槍射殺那些人的,是刀疤還是周圍的警察。
“他們九人,四人被警方當場擊斃,兩人搶救無效死亡,剩餘三人都是外圍放風三人,現在正在接受審訊。”
刀疤言簡意賅:“另外,在廢棄樓裡還現了另外一具屍體,經查,死者名叫付亮,全身刀傷及撞擊類傷痕較多,死前應該不輕鬆。”
“付亮就是在廢棄樓角落房間的那具屍體?”
這事我有印象,當時山鷹說付亮的仇他替我報了,後面他小弟又說屍體不見,我大機率就已經猜到。
山鷹敢這樣綁走蕭文,引誘我且要持槍殺我,這種嚴重觸犯法律的事都敢做,他肯定早就料定好了自己的結局,所以死前不放過任何一個跟他有過節的人。
“你開槍了嗎?”
見刀疤不提他自己,我特意點出來問。
“開了。”刀疤面色波瀾不驚,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在你撲向蕭文時,你背後那人和刺蕭文的那人都是我射殺的,搶救無效死亡。”
“小楊你別擔心,刀疤有持槍證的,他是合法使用。”
不得不說,胖子這方面就要比刀疤更懂,他很清楚我問的話外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