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我脖子痛。”
“嗯。”
“肩膀痛,腰痛。”
依舊不為所動:“嗯。”
“肚子痛。”
“你吃多了。”
蕭暥巴巴地看著魏西陵,瘋狂暗示,“我把雲越借給你了。”
所以你就代勞罷?
並且配合地趴下,表示要揉揉。
魏西陵忽然側首道,“雲越!”
雲越在外面頓時嚇了一跳。魏西陵怎麼知道他在帳外的? 蕭暥剛回來,他實在放心不下,所以就在帳外偷聽了……
床榻前有一道擱劍的屏風。
雲越硬著頭皮進了帳,正想著怎麼解釋。
魏西陵問:“之前帳內可有人進來過?”
雲越道:“我進來添置了些炭爐和物品。”
魏西陵道:“明白了,傳令各營,加強戒備。”
“是。”
魏西陵回來時,就見蕭暥手裡正把玩著一枚錦袋,一見到他進來,慌忙想藏起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被魏西陵一把扣住手腕。
“西陵,你藏著什麼?”蕭暥不服道。
魏西陵冷著臉一把取過錦袋。
這狐狸真是夠能耐的。才一眨眼的工夫,就將他置於榻褥下的錦袋翻了出來。
魏西陵軍務繁忙,寢帳裡日常清掃之類的事情都由軍士來做。雲越接手後更是事無鉅細,親力親為。
雲小公子心細如針,魏西陵本來沒什麼機密之事,倒也隨意。
除了軍報、往來書信雲越不會隨意碰之外,也就只有像床榻這樣私密之處,雲越不會碰。
魏西陵先前把那簇切下的長髮收在了錦袋裡,但是又不想雲越看到心生誤解,於是就置於榻上枕後。
蕭暥好事之心頓起,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姑娘給你的,是不是?”
“不是。”魏西陵道。
“香帕?荷包?還是繡囊?”蕭暥很肯定。
“你懂得挺多。”魏西陵冷道。
“那是當然,在大梁,這些東西我收到手軟。”蕭暥一邊吹牛,一邊趁著魏西陵蹙眉之際,忽然出手去奪那錦袋。
魏西陵手腕一翻就讓他撲了個空,但是某狐狸顯然不依不饒,魏西陵知道他身體有恙,輾轉騰挪之際,時時有所顧忌。
幾番爭奪下來,蕭暥氣喘吁吁壓緊在他身上,卻依舊掰不到他的手。
“這麼小氣,讓我看看都不行。”
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哪個姑娘得到了戰神的心?
這冰山居然也開竅了?
魏西陵名聲好,能得姑娘芳心他一點不奇怪,但是,他竟然連看看都不行了?
還是兄弟嗎?過份了啊!
想到這裡,蕭暥不服了,今晚還非要看一眼了。
阿迦羅在床底,只覺得上方的床榻咯吱咯吱地晃得厲害,再牢固的軍榻也經不起他們這樣折騰,他此刻簡直猶如處於山崩地裂之中。
就聽蕭暥道:“你讓我看看。”“你給我!”“不行,我今晚就要!”
阿迦羅聽得幾欲躁狂,腦子裡就像有一團火灼烤著他的神智,他們在做什麼?這麼激烈?聽上去竟然還是蕭暥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