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提供給我們任何有助於找到丹的線索,那我就不介意他還做了些什麼。”艾瑪回答道,按下了報社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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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艾瑪在電話旁邊的筆記簿上草草記下了資訊,“您真的幫了我大忙。”然後掛上了電話。
“弄到名字了?”威爾問道。
“終於弄到了,”艾瑪說道,“今天報紙上的照片都出自一人之手。他叫大衛·舍伯恩,是一個自由攝影師。”
“具體聯絡方式呢?”
“有電話號碼和地址。我想還是我們親自去見他一面為好。我不想突然給他打電話,以免打草驚蛇。”
“也許他現在正監視著我們呢。”威爾走到窗邊,低頭看著大街。
“你別這樣,”艾瑪說道,“這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但這和以前不同,”威爾說道,“這傢伙不是斯蒂芬·邁爾斯那樣的瘋子。他只是在做本職工作而已。”
“蓋伊·羅伯茨也這麼說,但這仍然屬於跟蹤,不管出於什麼動機。”
“是啊,”威爾同意說,“那你還是想見見此人?”
“是的,依我看來,我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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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幢房子。”艾瑪站在一扇漂亮的藍色門前說道。
星期一的傍晚,他們橫穿倫敦,過了河,來到旺茲沃思的巴勒姆地區。他們從圖丁貝克站走出來,沿著大街而行。這個地區的人口特徵顯現了出來——路邊林立著酒吧和小餐館,還有不少蓬勃發展的獨立工藝品店。近年來,這個地方已逐漸成為中產階級專業人士的居住地。這地方很美,街道本身就是一片鄉村景象,草木青翠,房屋漂亮。
“你還有最後一次改變主意的機會。”威爾說道。
艾瑪敲了門。
“有什麼事嗎?”一個年輕的漂亮女人開了門。她正抱著一個小嬰兒,放在肩上,一邊拍著嬰兒的背,一邊站在那兒輕輕搖晃。
“我們來找大衛。”艾瑪說道。
“你是客戶嗎?”
“是的。”艾瑪撒謊說。
“等一下,”她轉過身衝樓上大喊,“大衛,有人找。”
他們聽到了馬桶沖水的聲音,然後有人咚咚咚地跑下樓來。
當大衛·舍伯恩出現時,艾瑪的呼吸都停滯了。
是埃瑞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