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中途停靠格陵蘭島,差不多用了27個小時,飛機才終於在紐約港降落。
飛機降落靠港後,還不等艙門開啟,所有的機組成員,都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他們無不是想立即湧進了紐約城,用他們裝在行李箱裡的手錶、相機換取所需的物資。
在機組成員們迫不及待的等待下飛機的時候,機械師理查德則對他說道
“李,你記住,我們只會在這裡呆七天,七天後,我們會準確起飛,明白嗎?”
“我知道。”
“還有,我們每個人攜帶的隨身物品,不能出我們的行李袋,總重量不能過4o磅,明白嗎?”
為什麼要強調這些,因為飛機的載重是有限的。
飛機靠港後,李逸安和不需要執勤的六名機組成員們,便一同出了港,然後迫不及待的乘計程車進入了紐約城。
43年的紐約雖然比不上後世的繁華,但是也已經是屬於這個時代最繁華的大都市,一棟棟摩天大樓的存在,甚至讓有種時空錯覺,畢竟,諸如帝國大廈之類的摩天樓就聳立於曼哈頓。
走在人流如織的街道上,看著身旁的人流和兩側的高樓大廈,李逸安有一種時空穿梭的疏離感,儘管站在馬路邊的李逸安,因為膚色和相貌的關係很顯眼,但正在巡邏的警察也只是看了看他而已——他的身上穿的制服與皇家海軍制服相似,在警察看來,他可能是英國水手或者水兵。
作為華人,到了紐約,能想到的第一個去處就是唐人街。李逸安之所以先到唐人街,就是找渠道購買香菸。對於資金充足的他來,最重要的購買香菸之類管制物資的渠道。
人生地不熟的,能來的地方也就只有唐人街了。等到李逸安進入唐人街後,他就立即現唐人街上像他一樣,穿著水手製服的華人還不止他一個。
“怎麼這麼多中國水手?”
疑惑的功夫,一個穿著身開領襯衫的華人主動上前打起了招呼。
“雷豪啊,先興。”
入耳的廣東話,讓李逸安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朱一海就看出這人不會說廣東話,便改口說起了國語。
“你好,先生,第一次來唐人街?”
遠遠的就已經看到這個身穿水手裝的華人,明顯是第一次來到唐人街。他立即就意識到了機會。
聽著帶有廣東口音的國語,讓李逸安的心底湧起一陣的親切感。
“沒錯,第一次來這。”
儘管大家都是同胞,但是出門在外面總是在小心一點,這年月雖然沒有緬北,可小心無大錯。所以李逸安顯得很謹慎。
看著對方明顯警惕的態度,朱一海連忙解釋道。
“先生,你不用擔心我會害你,現在唐人街有一小半人,都是靠著您這樣的船員吃飯的,我們又怎麼可能會自己砸自己的飯碗呢?你放心,在唐人街,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會騙你們的。我看見您好像第一次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
聽對方這麼說,李逸安好奇道。
“唐人街有一小半人靠海員吃飯?怎麼說?”
“先生,你看唐人街的船員,不都是你的同行嘛,眼下唐人街最好的買賣,就是從你們手裡買手錶、相機,還有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