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年臉色一僵,他看著葉以安厭惡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那天的他不是這樣的啊?
他還對自己笑——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葉以安見他不走,他手上的傷口散發出惡臭,他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
站在走廊的同學們只感覺一陣風吹過,一道戴著帽子的身影飛奔而過。
“那是葉以安吧?他怎麼能跑這麼快?”
“他吃興奮劑了吧?病秧子也能跑步?”
“你們落後了吧,前幾天他還掀翻了方洋的腳踏車呢。”
“臥槽?!”
…
葉以安衝到衛生間拉開口罩乾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聞到別人血的味道他就噁心。
但是什麼也吐不出來,就是難受——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如紙,帽子下的瞳孔有些紅色。
他皺眉,湊近看了一下,發現自己的眼睛還是琥珀色啊,沒有什麼區別。
剛才一閃而過的紅是他眼花嗎?!
葉以安拍了拍腦袋,這洗手間裡的臭味都不如陸年的血臭。
他洗了臉,重新戴上口罩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看到緩緩走過來的商北宴,他還是跟之前一樣,總是那副做了壞事卻彷彿世界跟我沒有關係的清冷樣子。
葉以安淡淡的掃了一眼走了出去,商北宴多看了他兩眼,隨後走進了洗手間。
解決問題以後,他走了出去,門口的方洋陸年正在等著。
商北宴彷彿沒看到這兩人,徑直走過。
陸年討好的看著商北宴,“宴哥,剛才葉以安說,老謝找他讓他跟高三的學長合住帳篷,我剛才去高三那邊打聽了一下,那個學長竟然是許時衍!你的仇可以一起報了!”
商北宴腳步頓了頓,葉以安跟許時衍住?
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眸子有明顯的變化。
不過——
他什麼時候跟許時衍有仇了?
方洋一臉陰翳,“宴哥,我剛才在市場買了一條蛇,明天去了山莊以後,我把蛇扔他們帳篷裡,到時候許時衍跟葉以安肯定被嚇哭。”
那兩個慫貨住一起,肯定害怕蛇。
“對對對,許時衍差點搶了宴哥的校草,這個仇必須報了!”
“還有葉以安,若不是怕毒死他們出人命,我就買毒蛇了。”
“……”
商北宴看著這兩人,“你們這麼無聊嗎?”
“宴哥?”方洋一臉驚訝,“你不希望我們幫你報仇嗎?”
商北宴聽到他的話,眯起了眼睛,雙手插兜的同時,抬起腳就踹了過去。
動作快狠準,方洋直接滾下樓梯。
陸年驚呆了,旁邊的同學也驚呆了,宴哥竟然這麼對方洋。
這……
方洋保護著自己的頭滾到了地上,臉卻因為撞在臺階上,撞的青紫。
他扶著腰痛苦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商北宴,宴哥他——
商北宴眼神清冷,語氣冷厲,“別用你自己的私慾套在我身上,下次不是滾臺階這麼簡單了。”
方洋看著他的背影,咬緊了牙關,這個星期他已經兩次這麼丟人了。
一次是葉以安,一次是商北宴!